周致這具軀體融合了兩個人的記憶,他對陳家驕橫霸道的情況是有了解的。以前的周致是和老爹周鐵一樣的膽怕事,老實本分之人。可現(xiàn)在的周致卻是有一副傲骨,在他看來,人活著絕不能以卑微懦弱面人。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陳家只不過是色厲內(nèi)苒的東西,難道有幾個錢就可以蠻橫無理,欺人太甚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周致生存的基本原則。
本來打賭是贏了的,這下還要抓上兩只雞去陳家賠禮道歉,哪里有這樣的道理的確,周致家是養(yǎng)著幾只雞,可家里人卻是連雞蛋都沒舍得吃過一枚。雞蛋是用來賣了銀錢,換些油鹽的。
這樣一想,周致脖子一梗,道,“爹,娘,孩兒不去。陳文舉輸了,我有契約在,他們家必須要給我們家耕田種麥。”
“你逆子呀,真是逆子,孩兒他娘,打他,給我狠狠打他,看他還敢嘴硬,還敢不聽吩咐。”周鐵繼續(xù)吼道。
母親周何氏怎么舍得打周致,此時她一臉愁苦,看了一眼周致,語重心長的道,“致,你這孩子越大越不聽吩咐了,還是聽你爹的吩咐,快快去吧。我們家惹不起陳家,他們這次可能會給我們家耕田種麥,但他們?nèi)蘸笠欢〞髲?fù)的。我們一個窮苦人家惹上了陳家,那是會招來滅頂之災(zāi)的。
孩兒呀,難道你忘了兩年前李大銀家的禍事了嗎”
母親周何氏到這里,不由得臉色惶恐,就是連一旁正在發(fā)怒的周鐵也不禁色變,雙目之中閃爍恐懼之色。
就在兩年前,白岳村的農(nóng)人李大銀因為兒子被陳家的狗咬了,便氣憤之下偷偷一棍子打死了那條狗。結(jié)果,陳家知曉后便不依不饒,要李大銀賠償十畝良田。那十畝良田是李大銀家的全部田產(chǎn),失去了這十畝良田,李大銀一家人便是衣食無著,難以活命。
一條狗怎么能值得了十畝良田,李大銀實在無法接受,便請人寫了狀子,一紙訟狀將陳家告到了慶都縣衙。本以為縣太爺會為自己主持一個公道。可悲的是縣太爺不但判李大銀要賠償陳家十畝良田,還把李大銀家的宅院判給了陳家。只在幾之內(nèi),因為一條狗,李大銀一家就成了無家可歸,無田可種的流民。兩年過去,李大銀一家現(xiàn)在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想起李大銀家的遭遇,周致心里更是氣憤不已。微微皺著眉頭,不再話。
周何氏見周致不吭聲了,就接著道,“致,快去吧。我們沒有別的法子,你不按你爹的吩咐這樣去做,難道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本以為周致有了悔改之意,不料周致卻又道,“爹,娘,孩兒不是李大銀,孩兒不怕陳家。陳家若是想報復(fù)我們,那就讓他們只管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下還是有王法的。爹,娘,恕孩兒不孝,孩兒不去。”
眼見周致今日如此倔強,周鐵更是怒不可遏。不住口的大罵起來,“混賬東西,逆子,真是逆子呀”
娘親周何氏無計可施,雙目含淚看著周致,無奈的搖著頭,嘴里也不停的念叨著,“致,你怎么變成了這樣難不成你真想氣死你爹嗎”
周致低頭不語。心里暗暗想到,本來是一件好事,誰成想老爹竟然是這樣膽怕事,被陳家嚇成了這樣。這樣長久下去,這個家遲早會落一個可悲的下場,而陳家定然會越來越驕橫跋扈,恣意妄為。
姐姐周綠云一直在外屋忙碌,里屋周致和爹娘的話,她一直在側(cè)耳細聽。周綠云不禁暗自哀嘆一聲,唉爹爹,你這也太老實了,這樣下去不行的呀。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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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表現(xiàn)真的不錯,記得致以前和爹爹是一個樣的,都是老實可欺,任人宰割的。致自從那次摔倒昏迷過去,真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