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午,病房。
漫長的幾個小時里,王小心傾聽多過言說。
而李登封則是喋喋不休地闡述著王小心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把妹技法。
奇怪的是,在王小心的記憶深處,這一塊儼然缺失。
所以他不過是當作茶余飯后的野史佐料一瞬呵笑罷了。
聽到羞臊處,王小心竟然還會面紅耳赤。
見“王大濕”一反常態(tài)的面龐羞赧,李登封更是卯足了勁兒。
如同傳說中人類死前,總有三秒過電影般回放一生的重要記憶一樣。
李登封似乎就是那個幫著過電影的黑白無常。
這家伙眉飛色舞的模樣,分明有添油加醋寫小說勝過嚴謹求實著正史的嫌疑。
更加夸張的是。
李登封說有一次王小心的特斯拉轎車充電故障,他坐公車去修理廠拿車。
沒想到,路上遇一鄰座的氣質(zhì)金領。
車子顛顛簸簸的。
金領竟靠著王小心的肩膀睡著了。
醒來的下文,便是他和妹子手拉手回家了
第二天王小心打開手機。
一堆來自特斯拉修理廠的短信呼。
方才讓他如夢初醒。
原來是提車路上開了個風情旖旎欲拒還迎的小差
2
“我要去修剪一下。”
王小心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與焦慮一般瘋長的毛發(fā),索然輕嘆。
“我靠又要發(fā)騷啦,晚上繼續(xù)翻撲克”
講得口干舌燥一臉倦怠的李登封,瞬時神情猥瑣,雙睛冒光。
“撲克有什么好翻的,哥要拍電影”王小心一臉認真地說道。
其實,剛才李登封自說自話的那些時間里,王小心一直在思索如何去營救葉真汐
聽警察說葉真汐是他徒弟,她送給自己的信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
第一個辦法是阻止她認自己做師父。
第二個辦法是若第一條不成立,就尋找源頭,從現(xiàn)在開始強行干預。
第三
無論如何,都不妨礙他完成一項偉大的使命:拍電影
甚至他一度隱隱地預感,他們之所以有交集,與拍電影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3
“什么電電影”李登封一臉愕然。
“對是電影”王小心加重語氣地點了點頭。
“我呸你說的是愛情動作片冠希哥宗瑞哥那種不怕牢底坐穿,你就試試”李登封頓時一臉齷齪。
“奧斯卡獲獎藝術片有思想有內(nèi)涵有市場的那種”王小心繼續(xù)眼神誠懇地說道。
“我呸腦袋砸殘了吧我的親兄弟,咱說夢話也撿個時候啊,別真的腦震蕩走了,精神病來了”李登封初起以為王小心在開玩笑,沒想他還動真格的了。
“電影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兩支煙”王小心一臉志得意滿地說道。
“好騷氣的名字不會拍夜總會那些鶯鶯燕燕吧”李登封順勢潑臟水道。
“當然不會那些沒什么好寫的更沒什么好拍的一個詞浮躁”王小心驟然加重了語氣。
“厲害了,我的小心哥這眼前還是當年那個自稱隔壁老王的王,小心謹慎的小心,人稱把妹大濕的王帥王小心嚒”李登封愕然。
“滾”
王小心干脆利落地一個字。
接著就直接起身下床,趿著人字拖,踱到了護士站,要求辦理出院手續(xù)。
這一幕,看得李登封目瞪口呆。
直到王小心一個人辦完了所有的手續(xù),他才恍若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