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心跟隨著警察離開，隨后的教室炸開了鍋，各種版本的討論堪比好萊塢編劇戰(zhàn)隊。
3
“葉真汐、女、19歲、大一、車禍”
“沒說錯的話，你的副業(yè)是葉氏珠寶集團的兼職設計師葉真汐是你徒弟”
“是”
“這是葉真汐寫給你的。”
“什么”
王小心接過搓得皺巴巴的紙團，一臉茫然。
“好像，好像是情書”警察說著，滿是羨慕。
警車以60碼的車速疾馳在專用道上，沒過多久便趕到了本市一家著名的醫(yī)療機構。
4
下了車。
一陣秋風刮過。
吹亂了王小心的頭發(fā)，掀起了他的白衫，隨性的裝扮帥得耀眼。
“這里是全市骨科最好的醫(yī)院”
“這里是全省精神科最好的醫(yī)院”
“這里是全國icu最好的醫(yī)院”
“這里是全亞洲介入與血管外科最好的醫(yī)院”兩個實習生模樣的妙齡女孩迎面走來，翹指嘟唇不分勝負地爭辯著。
夕陽的余暉中，他的肌膚白得發(fā)亮，甚至正在爭辯著的兩個女孩都忍不住癡癡地駐足凝望。
那個紙團王小心在路上已看完，現(xiàn)在幾乎可以倒背如流地印在腦子里。誰都曉得他記性好，平常都是過目不忘。這次卻看了很多遍，很多遍才記得住。
更加無所適從的是，他的臉頰愈發(fā)地熱燙起來，他確信與陽光無關，有關的是那封信。
接著，王小心深深地吁了一口氣，隨著兩個警察朝病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5
順著醫(yī)院的vip綠色通道，一路向前。
盡頭是一間獨立的icu病房。
王小心先在門口頓了頓，片刻之后，才輕輕地推開了門。
室內(nèi)裝修得像是五星級套房酒店，與溫馨華麗的氛圍格格不入的是，這里擺滿了各種交疊成蜘蛛網(wǎng)一般的儀器設備，還有一張只有醫(yī)院才會出現(xiàn)的多功能病床。
病床中央躺著的人，面上裹緊了紗布。
如果她真是葉真汐的話，王小心已經(jīng)辨別不出她曾經(jīng)美得宛若天仙的樣貌。
沿著紗布向下，高直的鼻梁依稀可見，完美的杏仁狀鼻孔里插著兩根氧氣管。鼻唇溝已變得不甚明顯，嘴唇更是干裂得像是很久沒有觸碰過一種叫做水的液體。
最令人揪心的是，她身體上連接著各種密密麻麻的導線，導線的盡頭是各色液晶顯示屏，此刻正嘀嘀嗒嗒地波動著王小心看不懂的生命數(shù)據(jù)。
6
葉氏集團的掌門人夫婦都在。
平日里見到他們的時候，都像是各國政要那般深居簡出派頭十足。
可是現(xiàn)在，二人一直垂首而坐。
聽到有人來，葉父才緩緩地起身。
如果不仔細辨認，竟也認不出他了。
葉父眼窩深陷，膚色黯淡，面龐消瘦而蒼老。
甚至，曾經(jīng)一絲不茍的發(fā)型都變得邋遢而蓬亂。
見到王小心，他唇角扯上了一絲恭迎的笑意。
只是這笑容的縱深背后，隱隱地充斥著無盡的矛盾與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