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命似得撕扯著那雙鞋,想把這鞋給脫下來。
但是這雙鞋就像是長在我腳上一樣,甚至我撕扯的時候能感覺到腳上的皮都在疼。
我嚇的哭了起來,一邊哭還用力的蹬腿,企圖把鞋子脫下來。
“你這邪種,莫不是瘋了個熊的”這時候虎子的聲音傳來。
我被聲音吸引,朝那里看了一眼。
原來我跑到了虎子家門口,這貨現(xiàn)在正倚在門框上看著我,眼里充滿戲虐的意思。
我被他這么一打岔,我再低頭看過去的時候,腳上的鞋子已將不見了。
我沒有管他,趕緊爬起來朝家里趕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這才放了心。
我立刻將剛剛碰見的事告訴了奶奶。
我還沒說完,奶奶立刻就打斷了我。
“娃你說你娘的碑?dāng)嗔恕蹦棠桃话炎プ∥业母觳玻梦疑邸?
我很奇怪,明明是我撞事了,可是奶奶卻在關(guān)心墓碑。
“恩”我點點頭。
奶奶一把撇下我,慌慌張張的鉆進了我睡覺的里屋。
我一頭霧水的跟在她身后。
就看到奶奶把我床頭上的年畫撕了下來。
里面居然是一個暗格。
暗格中擺了一個排位,不過此時那個排位已經(jīng)從中間斷開了,不知怎么的,我總感覺這個牌位斷開的樣子很像是我娘的墓碑?dāng)嚅_的樣子。
我大吃一驚,我天天睡覺的地方居然還立著一個牌位,當(dāng)時我感覺就不好了。
然后我看著自己的那張單人床,怎么看怎么像棺材,因為我的床是四周加了護欄,奶奶說是為了防止我夜里打把式把自己摔下來。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就感覺我睡了整整八年的棺材一樣。
很快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奶奶拿起那塊斷裂的牌位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牌位上寫著我的名字。
楊長命之位。
我不解的看向奶奶,我好好的在這,怎么給我立上牌位了
“壞了壞了啊楊家這回可真要絕后了”奶奶一下癱倒在我的床上。
我趕緊過去扶住奶奶。
“奶奶咋回事啊這牌位”
“不行一定還有法子”奶奶一下就打斷了我,奶奶看著我,眼里先是慈愛,隨后又閃過一絲狠厲。
“娃子奶奶一定護著你。”奶奶說完便爬起來出了屋。
我聽著奶奶在外面捯飭了半天,我躺在床上也是輾轉(zhuǎn)難眠。
我總是感覺自己就像是躺在棺材上一樣。
可能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不多時我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人從被窩里拖了出來。
拖我出來的是村里的屠戶張大全,也是虎子的二舅。
我被他提溜著出了門,我看到院子里此時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奶奶也是蓬頭垢面的,像是和人廝打過。
我努力的掙扎,但是卻絲毫掙脫不開。
這時候張大全看著我還在掙扎,就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半邊臉都沒了知覺。
“就是這個邪種,留著干啥霍霍村里人。”張大全一把推開想過來救我的奶奶,拎著我就出了門。
我一直被他拎到了我娘墳上。
這里早就聚滿了人,還有陣陣哭聲。
“我把這邪種帶過來了”張大全一聲大喊,將我扔到了地上。
村里人此刻都圍著我指指點點的。
“就是你這邪種”這時候一道凄厲的聲音傳來,話音中還夾帶著哭聲。
我感覺自己被揪著頭發(fā)拖了幾米。
揪著我頭發(fā)的正是虎子他娘,此刻她臉上全是淚痕,雙眼通紅。
很快我就知道了這一切的原因。
因為在我娘墳前跪著一個小孩,正是虎子。
不過此刻他臉色煞白嘴唇發(fā)青,但是身上卻全是血污,褲襠里的血污最多,尤其是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就要掉出來一樣。
這時候我才明白,虎子死在了我娘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