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身子每走一步似乎都帶著無限的力量,江子笙從容不迫地向前走著,即使身穿殘舊的衣裙也難掩其華貴,眉目間的淡然,從骨子透出的氣質(zhì),讓人不由自主忽略她那有些懨黃的臉色。
遠遠的江子笙便看到了父親江炳坤,還有并排在右的身穿藍色蟒袍氣質(zhì)卓越而又狂放不羈的男人。
他是三皇子任承恩,也是她的未婚夫。
要不是原主被推落山崖,或許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完婚了。
在她的記憶里,這個三皇子一直都不喜歡原主,雖然表面待人溫和,在背地里卻對原主履下毒手,逼迫她開口退婚,可是原主癡傻,哪里會如他的意。
果然,當江子笙靠近他們時,任承恩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
江子笙走上前,朝著二人盈盈一拜,唇角微勾。
“子笙見過父親,見過三皇子殿下。”
江炳坤愣了下,看著眼前的江子笙,頓感陌生。自從正房楊氏過世后,他便再沒有去見過自己唯一的嫡女。
瘦弱的身子,破舊的長裙,面黃肌瘦的臉頰,跟南下那些逃難的百姓一樣,哪有一點相府千金真正的模樣。
“起來吧!”江炳坤隱忍著怒氣,銳利的鷹眸一瞇,看向身邊的老管家,“康氏去哪了?”
老管家冷不丁地打了一哆嗦,磕磕巴巴地說道,“二夫人,二夫人,還在梳妝打扮……”
“讓她立刻滾到正廳!”
江炳坤大袖一揮,看了卑躬屈膝地江子笙,停頓了下,生硬的問道:“你病好了?”
“回父親,已經(jīng)利落了七八分。”江子笙低頭說道。
“嗯。”江炳坤見三皇子還在身邊,盡管肚子里一堆疑問也不好再說其他,直接去了正廳。
這回有好戲可看了,江子笙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人逐漸離去,只剩下任承恩跟江子笙二人。
任承恩的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嫌惡地看了眼江子笙,想到以后要跟這個丑女同床共枕,他就有種要將她毀掉的沖動。
過了許久,他才彈了下衣袂間不存在的灰塵,看著她倨傲無比地道,“江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