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子乾一心關(guān)注作者,還未看作品,這會兒聽到蘇玄白吟的幾句,也是心頭一驚,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那圣書臺上的作品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讀完全詩,墨子乾也皺了皺眉,這詩很流暢,用詞考究,又是古體,足可見作者的才華,可中心思想的確有些“非主流”了,與以往圣人認可的詩詞差異很大。
“院長大人,你要尋的人來了……”
就在墨子乾沉思之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玥夕顏、沈慕靈等二十余名文院學員由遠及近,款款而來。
“你是說這篇神作的作者?”墨子乾雙眼一亮。
“正是。”玥夕顏急行幾步,然后,一指身旁的周通:“他便是得到圣人認可之人。”
“他?”墨子乾仔細打量了打量周通,剛剛有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你是武院的人?”
“沒錯,在下正是武院學員。”周通拱了拱手。
“這詩作竟真的出自武院學員之手!!”墨子乾嘆了口氣,郁悶的揉了揉額頭,而后瞪圓了一雙小眼睛,再次打量了打量周通,疑惑道:“你是先修文,后修武的??”
“學生一直修武,創(chuàng)作詩詞只是小小的愛好而已。”周通輕輕一笑,風輕云淡的回應(yīng)。
“愛好?還是小小的愛好……??”
墨子乾以及文院眾人都感覺受到了暴擊,小小的愛好就能得到圣人的認可,然而,他們這些文修沒日沒夜的鉆研,終其一生也很難有這樣的待遇,放眼整個天合文院創(chuàng)作出被圣人認可作品之人也不超過十個。
“只能說,小友天賦驚人。這一首《關(guān)雎》實乃開創(chuàng)之作,不知小友可否分享一下創(chuàng)作此詩的經(jīng)驗……”墨子乾苦澀一笑,徐徐說道。
“經(jīng)驗倒是沒有,我只是見到慕靈姑娘之后,有感而發(fā)。”周通嘿嘿一笑。
聞言,一旁的沈慕靈頓時俏臉緋紅,狠狠的瞪了周通一眼,而一眾文院女學員們卻不由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好一句有感而發(fā),這么說,周兄是一念成詩了。”這時,蘇玄白突然接過了話,他倒背著雙手,目光清冷的盯著周通。
“周公子,這位是蘇玄白學長。”玥夕顏介紹道。
“原來是蘇兄,久仰大名。”周通笑著拱了拱手,而后回應(yīng)道:“什么是一念成詩在下不懂,不過,這首《關(guān)雎》我的確是看到慕靈姑娘之后,便脫口而出的。”
“哼!還真是大言不慚,這么長的一首古詩沒有數(shù)日構(gòu)思怎么可能成型,莫要以為你的詩得到了圣人的認可便可以在此大放厥詞!文者,當謹言慎行,像你這種狂妄之徒,不配從文!”蘇玄白冷哼了一聲,高聲呵斥。
聞言,周通卻是輕輕一笑,眼露玩味,“蘇兄,我想你搞錯了,在下并無從文的想法,也不會與你有什么競爭,所以,你也不必忙著尊己卑人……”
“另外,我所言皆是實情,作詩本就是隨性之事,精雕細琢的未必就是佳句,情之所至,才能鑄造經(jīng)典。”周通侃侃而談。
“好,很好,既然你見到慕靈學妹能作《關(guān)雎》,那么,現(xiàn)在我就在你眼前,何不也吟詩一首,如果你作的出來,我便相信你不是在大放厥詞!”蘇玄白冷聲說道。
“為你作詩么?”周通面露難色。
“怎么,不敢接?”蘇玄白背著雙手,面色冷峻。
“這有何不敢,為蘇兄作詩那還不是張口就來……”周通思量片刻,高聲吟道:“曾有故友刁似卿,如今墳頭綠草盈,勸君莫作老鼠屎,上善若水常清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