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啪嗒!
人字拖在地板上的踩出一串的聲響,許建城昂然而入。
會議室內(nèi),有的人目光躲閃,有的人毫不在意。
走到會議室長桌一端,許老板拉開椅子,理了理西裝坐下,面帶微笑繼續(xù)問道:“誰要辭職?”
何嘗明和肖永年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窗邊站著的單琪。
單琪一言不發(fā),只是坐回自己的座位。
何嘗明和肖永年卻似乎是得到了某種信號,何嘗明大大咧咧重新點燃一根煙:
“小許,不是咱們這些長輩不給你面子,實在這幾年物價漲的快嘛!”
“老婆要去日子國追星看拍電影。”
“女兒要去棒子國做美容。”
“兒子要去阿邁瑞克留學,這些都要錢。”
“我們跟隨老許這么多年,阿城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們嘛!”
日子國追星拍電影?你老婆還要參演吧?
許建城暗自腹誹,面上笑容不減。
何嘗明說完,肖永年立刻跟上:
“是啊,阿城!”
“現(xiàn)在公司的人才走了那么多,因為什么,還是外面其他公司給的錢多!”
“現(xiàn)在公司很多人沒走,都是我們努力壓下來的結(jié)果,我和大家說了,阿城是懂分享的,一定會把股份多多分出來,要不然大家都辭職,公司不是倒了嘛!”
一聽兩位副總的發(fā)言,不少人立刻嚷嚷起來:
“沒錯,許總,公司不給活路,我們只能辭職了!”
“我的辭職報告都寫好了,后來想想公司不能沒有我啊,而且我這么多年也是對公司有感情的。”
“俺也一樣!”
一時間,會議室如同菜市場。
聽著這些吵吵嚷嚷的發(fā)言,方剛生氣地拍了拍桌子,怒聲道:“你們,你們”
何嘗明一口煙噴在方剛的臉上:“老方別生氣,天要下雨,人要辭職,我們也是在想辦法挽救公司嘛!你說對不對,小許?”
許建城壓了壓手,示意方剛稍安勿躁。
他依舊一副風輕云淡的笑臉:“所以,誰要辭職?”
會議室突然有些安靜!
許建城雖然臉上一直掛著笑,但許多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何嘗明干咳一聲,還想說什么,最后看了看單琪,又停了下來。
單琪有些意外。
許建城今天的表現(xiàn)和她印象中相差很大,按照她的設想,許建城應該在就暴跳如雷、無能狂怒了才對。
難道
這個窩在別墅三個月,每天給女人做美縫的腦精人,居然長腦子了?
單琪按下心思,點燃一根女士香煙。
她不急不徐道:“阿城,公司現(xiàn)在人心不穩(wěn),辭職跳槽的人很多,你追究這個沒有意義,難道你能把人都開了?”
許建城一臉微笑點頭:“嗯,不錯。”
“什么意思?”單琪一怔。
許建城往后一靠,半躺在椅子上,抬起雙腿,兩腳架到會議桌上,一雙人字拖正對著單琪,“我說”
“誰要辭職,我都批!”
“你!”
單琪一時語塞,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許建城。
許建城的答復,加上許建城懶散的態(tài)度,讓她瞬間感覺腦部充血,胸肌腫大。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他哪來的底氣?
這三個月,他不是一直在別墅正常發(fā)揮嗎?有的助眠網(wǎng)紅還是我暗中塞過去的。
單琪看著會議桌上,那一雙沾著灰塵的人字拖,還有蠕動的腳趾,渾身難受,身體微微發(fā)抖。
會議室內(nèi),其他人也是滿臉震驚,齊齊看向那毫無儀態(tài)的年輕人。
臥槽,小老板這是瘋了吧?
“你瘋了吧?”
單琪回過神,直接尖聲叫了出來。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