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王水燕有幾分忌憚,因為她捏著我的小辮子,早年那會兒,我們拍藝術(shù)寫真的時候,她身材太火爆,加上姿態(tài)撩人,一時間沒忍住,我沖動起來,就把王水燕按在床上了,我是男人,力氣肯定比女人大,事后王水燕說她有抵抗的,拼力掙扎,可能是她的力量太小,我真的沒有感覺到她掙扎的樣子。
最終,我也只是把她按在床上,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冷靜了。
我不是禽獸,只是想到讓師兄算計,成了敗類,沒發(fā)在高端攝影界成名,我就想破罐子破摔,可臨界點的時候我還是會控制好自己,我急忙從王水燕身上翻下床,聽著她抽泣的哭聲,整個人都懵了。
我懇求王水燕原諒,實在是不解氣,那報警抓我也行。
王水燕是梨花帶雨的樣子,她沒報警,也答應(yīng)原諒我,不過她有個要求,那就是我要承諾替她辦三件事。
她還沒想好要我具體干什么事,于是就掛個口頭承諾,讓我今后踐行這個承諾。
王水燕擔心我之后會耍賴,就拿走了當日的拍攝視頻花絮,算是對我的要挾。
這么多年過去了,王水燕始終沒讓我替她干什么,也真的沒拿這些要挾過我,我感謝她,也真心希望有機會補償這個錯誤。
我心不在焉,心思都盯在服務(wù)生身上,王水燕不高興了,“對小男人有興趣了”
“說什么呢,我”我看她幾眼,那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風景讓人陶醉,目光不經(jīng)意停留幾秒,多看幾眼。
“看看,看什么看。”王水燕的那種矯情,讓人麻酥酥的,欲罷不能,“你又不是沒看過。”
我尷尬的低頭,謊稱自己感冒了,想離開。
她笑著,然后突然說:“真的感冒了”
我一哆嗦,擔心她會生氣,有把柄的日子不好過。不過她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說是跟我開玩笑呢,嘲笑我竟然嚇得臉都紅了。
我最后看眼服務(wù)生,從咖啡廳里出來,拿手機就給妻子打過去。
“親愛的老公,想我了”
“婉婷,你在干什么”
“我在工作呀,怎么了老公”
“我在咖啡館,是兩岸咖啡館。”
我的妻子婉婷突然凝噎住,我的心也就懸起來了,大概幾十秒鐘之后,她清清嗓子,我能聽見她抿動嘴唇的聲響。
如果她真的從兩岸咖啡館取走日記本,這不好自圓其說。
是我先等不及了,緊逼著問:“你有來過這里”
在婉婷那里,我的問難就是從天而降,被問得措手不及,兩分鐘過去了,她還是磕磕絆絆的沒想出要說什么。
我越加的憤怒狂躁了,看來這些果然是真的了。
婉婷突然說,“幸好,我沒燒掉。這樣,我們回家說。”
這算什么事,她把手機給掛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鞋子剛脫下,婉婷也回來了。
婉婷上氣不接下氣的,她比我著急,她心虛,想快點解釋,可是解釋有什么用,事情都發(fā)生了,能回去嘛
我不想看她,背對著她,讓她給個解釋,雖然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
婉婷從我身后抱住我,她的心顫抖得厲害,就是個受驚的兔子,不知道怎么的,我一下子心軟了,神經(jīng)都在抽搐著。
我回過身來張開手放在她跟前,她看著我的手,結(jié)婚五年了,我們之間有很好的默契,她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她猶豫了,目光迷離在我的手掌和眼睛之間。
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容不得回避。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我要知道真相。
如果她真的讓人算計的,我不會放過那個人,我最恨算計別人。
她卻從包里拿出日記本,簡單翻幾頁,然后放在我的手里。
雖有些猶豫,可婉婷的眼睛里沒有那種“犯錯”的忐忑和不安,相反,她很鎮(zhèn)定。
我有點顫抖,“說吧,皮特是誰”
日記的內(nèi)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那個騎在婉婷身上玩弄的皮特,那個王八蛋是誰,我同樣不會放過他。
婉婷竟然搖頭了,往后退幾步,“我不知道皮特是誰。”
“不知道”我喊出來了,“就是那個男人的,和你”我使勁翻看日記本,翻開那頁,找到那幾行字,“這都是你寫的,你好意思說不知道,你騙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