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點點頭:“現(xiàn)在的形勢不太樂觀,你們要有思想準(zhǔn)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來一次靈獸潮。我走之前會將陣法加強一下,但是,能不能頂?shù)米§`獸的攻擊,我也不能夠保證。”常興說道。
“唉,要是能夠把全村人遷到東海去就好了。”張大雷說道。
“是啊。”肖金林點點頭。如果全村人都能夠遷走,他們自然沒有必要堅守在這里了。能夠活,誰愿意去死?
“對了,怎么沒見大黃呢?”常興問道。
“大黃之前受了傷,受傷之后就躲起來了。這個大怪物太厲害了,大黃也頂不住。大黃其實挺厲害的,平時有靈獸過來,大黃只要站在外面,光靠它的聲勢,就能夠把那些靈獸驚走。大黃肯定知道它奈何不了這個大怪物的,但是為了保護大伙,它玩命地跟這大怪物斗。”張大雷說道。
“找啊!趕緊去找!”常興急了,急急忙忙向祖師廟走。
吳婉怡一聽大黃受傷了,也急得不行。
常興與吳婉怡在一個樹叢中找到了大黃。大黃果然是傷痕累累。它趴在一株靈藥旁邊,全靠著靈藥的藥性維持著生機。難怪它一直都沒有出來。
“大黃!”常興一看到大黃的身影,不由得一酸。
大黃完全忘記了它身上的傷,一下子就沖到了常興身邊,用腦袋不停地往常興身上蹭,尾巴一直搖個不停。
“你這家伙,打不過你就跑啊。你跟別個拼命干嘛?”常興用力地揉了揉大黃的腦袋。大黃全身都是傷,好幾道傷口非常慘烈,幾乎連皮帶肉直接扯了下來,里面的肉腐爛了,甚至散發(fā)出一股臭味。大黃早就成了靈獸,如果是一般的傷,早就已經(jīng)自愈了。這傷不光是皮肉傷,而是非常強橫的毒素。毒素一點一點腐蝕著大黃的肉體,大黃能夠跑出去,完全是強撐著的。看到常興之后,支撐它的那一點心氣一下子消散,噗通一聲就撲倒在地上。
常興連忙將大黃抱起,手中靈力不要錢一般往大黃身體注入,一點一點地將它體內(nèi)的毒素逼出來,大黃身上的腐肉一點一點地掉落下來,而新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生長,最后慢慢愈合。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大黃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同時,大黃也醒了過來,眼睛有了靈性,眼淚汪汪地看著常興。
“大黃,苦了你了。這次之后,跟我們?nèi)|海吧。”常興說道。
大黃不停地搖著尾巴。
吳婉怡見大黃醒了過來,總算松了一口氣:“大黃,你可嚇?biāo)牢伊恕R院蟛辉S這么逞強。當(dāng)初就不該留你在仙基橋,否則你也不會受了這么多的苦。”
“走吧,先回祖師廟去。”常興說道。
接下來幾天,常興將峰眉寨的陣法重新布置了一下,徹底用陣法將峰眉寨該掩蓋了起來。一般的靈獸根本就無法發(fā)現(xiàn)峰眉寨的存在,自然也不會存在靈獸潮攻擊的可能了。陣法是用靈石布置的,同時用聚靈陣時刻補充靈石的靈氣消耗。理論上來說,這個陣法只要靈石不損壞,就可以連續(xù)不斷地永久運行下去。
而且,即便峰眉寨被厲害的靈獸發(fā)現(xiàn),除非靈獸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煉神還虛巔峰的修為,否則根本沒有暴力破除峰眉寨護山大陣的可能。祖師廟這里還另外設(shè)置了一個陣法,就算外面的陣法毀壞了,祖師廟外的陣法依然可以保仙基橋鄉(xiāng)親一回。
布置好這一切,常興這一次回仙基橋的事情也基本辦完了。
“常興,你是準(zhǔn)備回東海了吧?”張大雷看得出來。
常興點點頭:“東海那邊情況比峰眉寨這里還要危險。我不回去不行啊。常青畢竟修為有限。我準(zhǔn)備明天就走。”
“那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們這里你放心,有我和金林在,不會有什么事。等我們將來把這陣法吃透了,再遇到大怪物那樣的靈獸,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張大雷說道。
“陣法你們得好好琢磨琢磨。如果你們能夠合理操控陣法,就算碰到上一次那樣的大怪物,你們輕易就可以對付得了。”常興說道。
“知道。”張大雷還是有些舍不得常興走。常興在這里,他和金林就跟有主心骨一樣,常興一走,他就心里空落落的。
常興走之前自然還要去老道的墳前祭拜。
不過常興想一個人跟老道說說話,趁著大伙不注意,常興一個人去了老道的墳前。大黃偷偷地跟著常興過來了,靜靜地趴在一旁,看著常興跟老道說著話。
吳婉怡知道常興要去干什么,就在不遠處站著。大雷與金林想要過去,被吳婉怡攔住。
“讓他跟師父好好說說話吧。這些年,有些東西一直在他心頭壓著。該放下了。”吳婉怡說道。
常興坐到老道的墳前:“師父啊,我給你帶了猴兒酒來,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當(dāng)初我就跟你講過這樣的話,還是算話的,這一壇子酒,我先倒在你墳頭,你好好嘗嘗,莫呷醉了,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講哩。”
“師父啊,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啥子不要我救活你呢?你再等一下,我就能夠把你救活。你為啥子要把油燈給動一下呢?你不動一下,常青就近不來,就熄不了燈。我年紀(jì)輕,少一點壽元遲早也能夠修煉回來。你看我現(xiàn)在都是煉神還虛期了,活個幾百年輕輕松松的。可是我卻冇得了師父了。我活得再好,有么子意思啊?”
常興說著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道的墳頭刮了一陣風(fēng),猴兒酒的酒味被卷著往老道的墳上涌。
“師父啊。你莫不是回來了。為啥子不出來跟我會個面呢?”
“你要是回來了,我用道術(shù)給你塑個肉身,把你的魂鎖住,要得么?”
風(fēng)嗚嗚地響,卻沒有任何回音。
常興一直不停地說,把過去在祖師廟的種種回憶出來,說著說著就靠在老道的碑上睡著了。
“你個傻瓜崽崽!讓你站個樁,你愣是學(xué)不會。”
老道拿著棍子追著常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