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急紅了眼沖了進(jìn)去,一把將孩子搶了過來,尖利的骨髓針劃在她的手臂上,割出一道長長的血跡,疼得入骨。可是幸好,孩子被搶過來了楚云深緊緊地將孩子抱在懷中,死死地瞪著韓瑾?dú)w和他懷里的女人。那個和夏清雅長相相似的女人夏清雅的親生妹妹夏清音是,韓瑾?dú)w喪心病狂到在夏清雅死后,找了夏清音這個替代品來陪著他。他對她百般寵愛,言聽計(jì)從。他將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夏清音這個女人,不,應(yīng)該說是留給了夏清音代表著的死去的夏清雅而這個男人留給自己的,卻只有寒到骨子里的冰冷。可是楚云深萬萬沒有想到韓瑾?dú)w竟然會冷血到在夏清音患了白血病之后,將她肚里尚未足月的孩子剖出來給他心愛的女人換骨髓楚云深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著。緊緊地將孩子抱在懷中,不敢松手半分。“韓瑾?dú)w,我不管你是喜歡夏清雅還是夏清音,我也不管你是恨我還是怨我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如果今天你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楚云深一定不會放過你”她護(hù)著懷里孩子的模樣令人帶著堅(jiān)決,可是在韓瑾?dú)w眼中,這種堅(jiān)決卻一文不值“楚云深,我留下這個孽種已經(jīng)是對你的一種恩賜,我勸你不要再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他陰冷的眸子看向楚云深,那眼神像是刀片,將她劃得遍體鮮血。楚云深慌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目光看向夏清音,又看向擁在她腰上的屬于韓瑾?dú)w的手。第一次,楚云深內(nèi)心涌起的只剩下了絕望。她認(rèn)了,她想放手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求你,放過孩子”第一次,倔強(qiáng)如她,放下所有的驕傲,哀求著他,只為了讓這個男人放過她的骨肉“放過楚云深,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和我講要求”男人毫不在意的輕笑。楚云深愣了。資格是她哪來的資格可是“以我是韓太太的資格來和你講條件。”她咬緊牙關(guān),手掐著大腿,幾乎掐出血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只要你放過我女兒,我愿意放棄韓太太的身份和你離婚”曾經(jīng)她將韓瑾?dú)w視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怕是在結(jié)婚那天,所有人都在罵她楚云深心狠手辣,逼死閨蜜,可是她卻不在乎。她只倔傲地披著婚紗問了紅毯那頭的人一句。“韓瑾?dú)w,你信我沒有逼死她嗎”只要他說不信,她一定不會嫁可是,他是怎么回的他說,“信,所以我不會告你,我會讓你無罪,我還會娶你”她以為她多年的感情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她以為他的雷霆手段將這件事壓下來,就是真的認(rèn)定了她的無罪,可是她卻不知道,這個男人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嫁給他,用他的婚姻,將她困住,親自懲罰。現(xiàn)在她懂了,也怕了。怕了這個男人的冷血,也怕到將她這輩子最為珍藏的東西她與韓瑾?dú)w的婚姻拿來作交換。話一落地,楚云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可是韓瑾?dú)w卻笑了。矜貴的身子蹲在她的面前,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離婚呵呵楚云深,你不是愛我愛到骨子里了嗎你不是怎么都不愿意和我離婚嗎你不是耍盡心機(jī)的想要嫁給我嗎怎么改主意了”“是,是我錯了,是我妄想韓總的婚姻和愛情。錯了,我就要改,所以,韓總,我愿意離婚,只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楚云深放下所有的驕傲,求著他。她清楚,韓瑾?dú)w見不得她直挺得脊背,所以她就折給他看得到女人的哀求,可是韓瑾?dú)w卻沒有想象中的愉悅,反倒是心頭無端生氣一股怒火。“別做夢了楚云深,從你嫁給我的那刻起,你就該明白,清雅的每一份殊榮,你都不該擁有清雅所要承受的每一份痛苦,你都該加倍償還現(xiàn)在債沒還夠就想走做夢”他冷哼一聲,這女人害死夏清雅,就想要拍拍屁股離婚走人那清雅的一條命呢誰還韓瑾?dú)w冷喝一聲:“還愣著做什么,給我抽骨髓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