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淡笑著再次看向墨非:“非兒,你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6通出手只是為了救人,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這完全是個誤會。可你呢,大爺爺都來了,你還抓著正軒做什么?”
墨非看著大長老,心里大罵無恥,臉上卻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既然大爺爺讓放人,我自然得放。”
大長老墨翟臉上溫和的笑容再次出現,但緊接著,一抹厲色在眼中一閃而逝。
卻見墨非突然抬腿,膝蓋果斷頂在了華正軒的腹部。
墨非雖然失去了黃階初段的修為,可他境界沒變,內視等一切入階高手的基本能力都在,這一下正中華正軒的丹田部位,而且?guī)缀跤帽M了全力,傷害絕對不輕。
眼見大長老墨翟出面,自己終于沒事了,華正軒才剛松口氣,腹部突然遭到重擊,絞痛之下,他當下慘叫著暈倒。
管事6通大怒:“非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大長老雖然沒有開口質問,可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面對管事6通和大長老兩位族中權勢人物的逼迫,還有一群族中高手護衛(wèi)的包圍,墨非面無懼色,在確定守護符紋效果尚未消失后,他暗暗細數了一下懷里的符紋。
“今天看來是躲不過去了,還好這幾天抽空試著畫了幾張守護符紋和神行符紋,要不然,只有治療符紋,今天這一劫可就真的危險了。”
“身上守護符紋只剩兩道了,就算我不是大爺爺這些人的對手,但應該還能撐住一段時間。只要父親能及時趕來,我和小釘子應該就能安全了。”
瞧這形勢,墨非自知大戰(zhàn)無法避免,大爺爺這些人明擺著就是要針對他,他現在只能指望身上這兩道守護符紋和幾道神行符紋,能讓他多撐住一段時間,堅持到父親趕過來。
“非兒,6通是執(zhí)法堂管事,是長輩,不管他有沒有權利管這事,你總得給他一個解釋。”
這沉穩(wěn)厚重的聲音剛一響起,管事6通等所有人狠厲的神色齊齊大變,紛紛緊張地回頭看去。
小院門口,家主墨盛獨自一人,冷著臉,看也不看6通等人,幾步走了進來。
隨著家主墨盛的出現,場上劍拔弩張的凝重氣氛,頃刻間消失無蹤。
當看到父親寬厚結實的后背的那一刻,墨非頓時重重吐出了口氣,卻沒有真的回應管事6通,而是直接底氣十足地看向大長老:“大爺爺,不管我以后能不能繼續(xù)修煉,但我終究還是墨家少爺,華正軒帶著惡奴闖進我的小院傷人,我廢了他的丹田以作懲戒,這,有錯嗎?”
家主墨盛瞥了一眼地上暈倒的華正軒,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逝,旋即贊同地點頭:“這都打到家門口了,只是廢了他的丹田,算是便宜他了。”
大長老嘴角微動,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而是深深看了一眼被家主墨盛像是護雞仔般擋在后面的墨非,突然微笑著說:“嗯,很好,非兒長大了。”
家主墨盛搶先表態(tài),給墨非剛剛的行為定性,大長老除非打算馬上跟家主攤牌對決,不然就只能默認。
可這最后一句話,明顯有些意味深長,引人深思。
墨非皺了皺眉,心里默默郁悶:“這老家伙語氣怪怪的,什么意思啊?”
他沒有細想,而是深吸了口氣說:“抱歉,父親,大長老,非兒身體不適,就先失陪了。”
大長老墨翟畢竟是長輩,墨非剛剛看似沒有吃虧,實際上卻一直都很是被動。
態(tài)度輕了,勢必要被大長老和管事6通趁勢追擊,落實欺壓同族的罪行。
態(tài)度稍硬,大長老肯定會冠以年少猖狂,不敬尊長的名頭。
現在父親來了,盡管父親也是大長老的晚輩,可父親好歹是家主,論勢,足以跟大長老分庭抗禮。
有了父親趕來給自己撐腰,作為小輩,墨非當然不再適合繼續(xù)留在這里。
現在,已經變成了族里最高層之間的博弈,他一個小輩,就算留下來也沒什么言權。
說完,墨非轉身就扶著小釘子回屋,留下家主墨盛獨自一人跟大長老墨翟一行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