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春也氣道:“二姐,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我這都是為了誰啊,還要留在這兒受你的氣,你以為靠你自己就能”
鄧氏也在一邊吼道:“二春,你”
林春曉收回了視線,再也不想看到他們的親密,也不想跟這些陌生的人繼續(xù)掰扯。
她側(cè)過身轉(zhuǎn)向身后不遠處的童觀止,快速的道:“對不起,因為我讓你也被看笑話了,我家里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我說話,他們說的都不能作數(shù),童大爺當笑話聽一聽就罷了。我不會因此賴著你負責任。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這藕窖里。”
說完,她一把甩開鄧氏的手,就往前走。
身后傳來童觀止溫潤清淡的聲音:“我信。”
林春曉沒想到他會回話,腳步一頓,橫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沒有回頭,低聲道:“謝謝。”
“我說門鎖了,你不也信了。”
林春曉胡亂的點點頭,抬腳就走,走到東方承朔身邊,到底還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換來東方承朔譏諷又鄙夷的回視。
她挺直后背,擠出了人群,沿著臺階往地窖上方去。
身后鄧氏喊她,她越走越快,然后是鄧氏訕訕的聲音:“童大爺,這門真鎖了啊怎么會鎖了呢,剛剛沒鎖啊這死丫頭沒撒謊啊。”
他們又說了什么,林春曉已經(jīng)聽不見了。
她已經(jīng)出了地窖,拐過彎,她的肩膀已經(jīng)垮了下來,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茫然的看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蕭蕭深秋,陽光淺淡,不遠處滿山枯黃,入目瑟瑟。
林春曉走不多遠,碰見一個小廝跑過來,邊跑邊喊著:“大爺,地窖中寒氣太盛,我讓人準備火爐,要找東西也不能不顧身體呀”
看到林春曉,他“咦”了一聲,很快下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