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看著,心里也有些發(fā)毛。
“在看什么書呢”楚凌冬問。
“隨便看看。”郁禾說。
楚凌冬把書從郁禾的手里抽了出來,是哈代的還鄉(xiāng),自己的高中讀物。
看來這人挺中意自己的書房。
楚凜冬把書扔在床頭柜上。
但還沒等郁禾驚訝,楚凌冬的視線又讓他頭皮開始發(fā)麻。他的目光開始向下劃。
郁禾清楚自己的穿著。那件黑而透。
楚凌冬的視線依然剛硬,但漸漸地有了熱度。郁禾的手不由又握了握,握了一手冷汗。
“把衣服脫了。”楚凌冬的聲線微妙的有了些變化,讓他冷淡的聲音,帶了點沙啞的磁性的感覺。
你要干什么郁禾嘴角動了動,卻不敢真的發(fā)問。
“我想摸摸孩子。”楚凌冬說。
五個月已能明顯能感覺到胎動。楚凜冬的要求如此合情合理,郁禾一時不知該如何拒絕,或者該不該拒絕。
畢竟楚凌冬是孩子的父親。與孩子做些親子互動也是可以的。
算了。反正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郁禾自我放逐地想。
他自己是醫(yī)生。做手術(shù)的時候,這些在他們眼里不過就是人體器官。
沒有任何神秘可言,更不會有什么綺麗的聯(lián)想。
他身體向后面的墊子靠上去,盡量讓自己坐得舒服點,然后掀開被子,扯開那件形同虛設(shè)的睡衣。
這個瘦得如同張弦的身體上,腹部非常突兀地隆了出去。
已五個多月,因為瘦,肚子便顯得大。郁禾覺得身體直往下溜,兩條腿蜷了起來,他看見了那條形同虛設(shè)的內(nèi)褲。
郁禾的臉有些發(fā)燒。
雖然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但感受到的視線還是讓他發(fā)虛。
他一直忙工作,忙學(xué)業(yè),又因為自己的性取向,朋友都沒正經(jīng)交過。面對患者時他是老道冷靜的外科大夫,但在感情上,卻被動青澀。
楚凌冬的手摸了上來。
郁禾身體一抖。楚凌冬的手冷得像塊冰。他的手在肚子上慢慢地移動。
為什么這人的手這么冷。臉色也蒼白。會不會有氣虛之癥。
郁禾的角色轉(zhuǎn)換,讓他不再那么緊張。
楚凌冬在肚子上摸了幾圈,忽然問:“精油買了嗎”
“什么精油”郁禾的注意力都放在楚凌冬的手上。他的手很白,指甲剪得十分干凈,緊貼著肉,顯示著他為人的嚴(yán)謹(jǐn)?shù)娇量痰淖黠L(fēng)。
“一周前,我出國出差,你不是對我嚷嚷肚子大了,會長妊娠紋,讓我給你帶點精油回來。”楚凌冬的眼皮抬起,斜睨向郁禾。
郁禾勉強一笑:“那你買了嗎”
“我說時間太緊,讓你自己海購。”楚凌冬的手停了下來。
“再好的精油對斑痕都沒太大的作用。消除斑痕的方法,只有手術(shù)。”郁禾牽了牽嘴角,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
楚凌冬也沒再就這個話題深究,目光卻落了下來,落在肚子下面。他的目光帶了酒精的濃度。
郁禾心里有種糟糕的感覺。這人喝了點酒,看著原主的身體,顯然來了興趣。
事實上楚凌冬確實忽然腦子一熱,想看看這具身體。那晚糊里糊涂一夜后,別說身體,他連這個人的臉都不想看上一眼。現(xiàn)在對這個人忽然升起了無限的好奇,連帶著,對這具身體都提升了興趣。這具身體,倒底由什么構(gòu)成的。
這樣想著,大手抓了抓那個部位。郁禾整個頭嗡得一聲。
現(xiàn)在懷胎五個多月,身體的激素水平提高,郁禾也明顯地感覺這個身體正處于饑渴狀態(tài)。
但一來他克制慣了,二來也沒那個條件,所以,一直處于壓抑著的休眠狀態(tài),現(xiàn)在被楚凌冬這樣一抓,整個腰都軟了下去。
同時,全身都開始發(fā)燙。
長這么大,他沒摸過誰,也沒被誰這樣摸過。
理智上讓他覺得羞惱,身體上卻又誠實地貪圖楚凌冬的力量。
“你干什么”郁禾蜷起了腿。
雖然他清楚,作為原主,沒有發(fā)火的理由。他這個反應(yīng),會讓楚凌冬覺得困惑,但郁禾已顧不了這么多了。
半晌。“你到底是誰”
楚凌冬盯著他,冷冰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