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假裝沒有認(rèn)出我的身份,這次他又假裝自己真的想睡我。
剛才吻我時的溫柔,不過是為了讓我此刻難堪而想出的把戲,我肯定他沒有一分是出自真心。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今天注定我還是要被他奚落的。
“別那么緊張,我信你就是了。但是程菲,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沒法滿足你了。剛才我在白虎面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比起你,我更喜歡長得漂亮的男人。他們更能夠讓我有性趣,做一些愛做的事情。當(dāng)然了,跟女人上床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現(xiàn)在求我,我沒準(zhǔn)可以考慮,睡了你。”秦念柯這番話說的特別自然,自然到,已經(jīng)讓我認(rèn)不出他當(dāng)初被我愛上時候的樣子。
求他上床我是有多低賤能干出這事兒來
我特別想伸手抽他一巴掌,可現(xiàn)在是在會所,秦念柯是客人,要是被經(jīng)理知道我敢出手打客人,那可就不只是罰錢的事兒了。
我跟經(jīng)理之間那不用賣身的口頭約定也一定會被取消掉,為了逞一時之快,得不償失。
況且,就算我真的不在意后果,秦念柯可是個從小練過跆拳道的,真動手,我哪兒打得過他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成為了一個做事之前會有所顧慮的人。
這不像是我的性格,可人總歸會是因為環(huán)境而改變的。
“其實我們會所里有公子,你可以點,價錢對你而言簡直不值一提。今晚上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我咬著牙故作鎮(zhèn)定地說出這句話,然后起身下床,去地上撿起衣裳重新穿起來。
我告誡自己,不要回頭,千萬不要回頭。
因為一旦回了頭,肯定就要看到秦念柯那嘲諷的眼神,我這顆隨時要碎的玻璃心,根本承受不住。
當(dāng)我穿好衣裳打算拉開門離開的那一刻,身后傳來了秦念柯的聲音,“程菲,等等。”
我還是沒有回頭,但是腳步卻停下了。
“你想離開這兒嗎”他充滿誘惑的磁性嗓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他,說:“不想”。
我聽到了他身后的嘲笑聲,之后我選擇了落荒而逃。
不是迫不得已,哪個清清白白的女孩會愿意選擇將哄男人作為自己一生的職業(yè)
更何況,我曾經(jīng)活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現(xiàn)在又過著什么樣的日子,秦念柯會不清楚
但我就算跟他說想要離開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不過會將這句話,當(dāng)做又一個嘲笑我的理由。
反正就算全天下的男人善待我,他秦念柯也不會對我好,這件事情,我算是看明白了。
當(dāng)初聲討我爸入獄的新聞發(fā)布會上,秦念柯的父親就在場,他帶頭做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演講,將我爸批判得豬狗不如。
我當(dāng)時就站在發(fā)布會的角落,那時候便想,如果秦念柯真的愛過我,肯定會來阻止他父親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可是,他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任由他父親說出那些夸大其詞的言論,將我爸爸推向了道德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