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著伸手在我的大腿上拍了一把,又給我倒了杯馬爹利,遞了過來。
我接過酒杯的一瞬間,余光眼看著那保鏢的皮帶就又要甩下去,趕緊開口呵斥道:“什么意思啊我跟李總說話呢,這旁邊還得有配樂嗎”
李老板聽見我這話,“噗呲”一聲樂了,“你看你說的。王彪,飛姐不喜歡,你還不趕緊滾到門外去。”
我看到妍妍努力地抬起腦袋用那求助的眼神望著我,像是拼盡全力最后的掙扎。
其實我不是什么善人,因為當年的經(jīng)歷,我對于任何陌生人,都沒什么多余的同情心。但是如果妍妍今天死在這兒,我難逃其咎。
我答應經(jīng)理能夠關照好這個場子,擺平姐妹們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他才肯讓我坐臺而不出臺。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注定難保清白。
我不關心別人的死活,可我在乎自己的命。
于是,我一瞬間堆出了個嫵媚的笑容,望著李老板含情脈脈,高舉手里的酒杯,微笑,然后放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但不該是這么個喝法。
可我知道李老板根本就不懂酒,他只是想看別人一飲而盡,這證明他的面子夠大。
辛辣的滋味縈繞于喉頭,再好的酒,一飲而盡都會覺得燒心,更何況我今天胃本來就不舒服。
“飛姐好酒量,真是給我老李的面子。就沖你這爽快勁兒,我也陪你干一杯”李老板說著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可卻怕烈,不敢喝急了,一口一口抿著,看樣子還挺享受。
可是他的話傳到我的耳朵里,只有諷刺。
我酒量好我當年連喝杯紅酒都會暈,我怎么會酒量好
來到這兒以后,為了不被客人灌醉,失去意識,我開始在休息的時候,自己灌自己酒。
一瓶接著一瓶,啤的、紅的、白的混著來,喝了吐,吐了喝。
整整將近一個月,我把自己折磨的不像樣子,直喝到快要酒精中毒,被姐妹發(fā)現(xiàn)送去醫(yī)院洗胃,這才罷休。
許是老天看我可憐,那之后,我的酒量真的長了好多,若不是刻意去灌,就再沒醉過。
世上哪有白來的好事情,所有的看似不經(jīng)意,背后都藏了數(shù)不盡的血淚。
看著李老板慢悠悠地把那杯酒喝完,我趕緊笑著鼓掌,同樣稱贊他酒量好,夸他是真男人。
夸夠了,也笑夠了,我站起身問李老板,“李哥你也知道,這場子現(xiàn)在是我在罩著,甭管是誰讓你不開心了,那歸根結底都是我沒安排好。你給我說說,這小丫頭怎么得罪你了,我回去也好訓她。”
其實我也不全是真的在責怪妍妍,不管誰對誰錯,既然吵起來,那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肯定誰都不是好人。
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這種地方,不過是個交易場。
你出錢,我們出人,一買一賣好做生意,無論什么事兒有人解決,濫用私刑叫什么規(guī)矩
姑娘們穿件古裝,叫一聲“大爺”,就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也就是沒碰見個硬茬,真鬧大了,他們這些名聲外在的人,也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