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我看上你了。”
秦卿震驚的看著面前高貴的男人,心中的猶豫宛如浮萍般飄飄忽忽,卻深知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跌至谷底,再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還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呢,沒人會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有所圖。
“你只要告訴我,愿意,還是不愿意”
看著那雙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仿佛被蠱惑般,秦卿輕輕的說了句:“我愿意。”
當(dāng)時她并沒有清楚的意識意味著那代表了什么,直到一個小時后她看見尉謙準(zhǔn)備好的協(xié)議。
一份結(jié)婚協(xié)議。
目光落下去,結(jié)婚協(xié)議白紙黑字,端正的字體仿佛在提醒著這件事情的嚴(yán)肅性。
秦卿卻勾起了一抹報復(fù)般的笑意,感覺自己像丟了心智一般,來不及多想便簽了字。
這是谷底的她最后的機會,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沒有把握能翻盤,就算拿不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也要讓那對狗男女不好過
想著她神色復(fù)雜的看向了優(yōu)雅疊腿坐在她對面的俊美男人,尉謙深邃的眸子極具侵略性的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只盯著獵物的豹子。
被這樣霸道的目光直視,秦卿緊張的收回目光,不知道尉謙為什么會對自己產(chǎn)生興趣,可他愿意幫助自己卻是擊中了她的軟肋。
這邊秦卿心神不定,那邊張俊一家也因為秦卿和尉謙好了而感到焦慮不安。
連續(xù)好幾天一家人出街以及工作都心驚膽戰(zhàn)的,尤其是張俊,做夢都夢見自己辛苦拼搏的成果被尉謙擊潰。
直到事情風(fēng)平浪靜的過了半個月,尉謙依然遲遲沒有對付他們的動靜,才讓幾人放下了心,默默安慰自己或許尉謙也就是玩玩,并不是很重視秦卿。
被張俊一家防備得嚴(yán)實的尉謙卻沒有將心思分半點給他們,帶著秦卿去了一家她很喜歡的餐廳討她歡心。
經(jīng)過半個月的相處,秦卿已經(jīng)逐漸放松了對尉謙的警惕,而且仔細(xì)想想,她一窮二白,再加上他平日忙于工作,今天還是她簽了合同后第一次出來吃飯,尉謙根本沒所圖,秦卿干脆心安理得待在了他身邊。
只是沒想到他今天會突然帶她來這家她一貫喜歡的餐廳,秦卿精致的小臉上揚了笑容,顯然心情不錯。
對著洗手間的梳妝鏡整理了一下妝發(fā),秦卿剛出門便在轉(zhuǎn)角看見了不速之客。
葉文娜牽著她和張俊的孩子正好走過來,兩人穿著親子裝,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秦卿的臉立馬便黑了下來,下意識的抬高了眼睛,只看那女人一眼都覺得惡心
而幾乎是在看見秦卿的瞬間,張俊的兒子張騰飛便立馬甩開了葉文娜的手,將冰淇淋全都砸在秦卿身上,稚嫩的聲音罵著難聽的臟話:“賤貨勾,引老爸的騷蹄子”
他認(rèn)得這個女人媽媽經(jīng)常拿著她的照片說她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說她是騷蹄子
毫無防備的秦卿潔白的裙擺上霎時紅紅綠綠好不精彩。
吵鬧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有人竊竊私語對著這邊不停指指點點。
葉文娜注意到眾人的眼光,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惡毒的光芒。
真是她的好兒子,她今天就要讓秦卿這個賤貨名譽掃地
趁秦卿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葉文娜尖叫著撲過去,胡亂叫著:“不要打我兒子”
正面一個龐然大物直撲過來,秦卿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攔,還沒摸到對方,她就眼睜睜的看著葉文娜摔倒在了地上,張騰飛也被一把掀倒,瞬間嚎啕大哭起來。
秦卿還沒動作,葉文娜已經(jīng)一副驚慌的模樣爬起來呈保護姿態(tài)抱著張騰飛,不停地對著秦卿道歉:“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求求你不要和
小孩子計較”
張俊本來在大廳點餐,聽到張騰飛的哭聲連忙趕過來,看見秦卿居高臨下的站著,而葉文娜半跪在地上緊張的護著張騰飛對秦卿道歉,一時怒火中燒,立馬便沖了上去扶起妻兒,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在做什么傍了大款就不要臉了尉謙不過是當(dāng)你是床伴,你別太看的起自己欺負(fù)到我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