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輕車熟路地按了按書架上的某處,正對書房門的那堵墻突然間開了一個門縫,那四人抬著銀兩便走了進(jìn)去,不過多時那扇門便關(guān)閉了,一副山水畫掛在墻上,絲毫看不出后面有一扇門。
“原來這里還有密室”凌香寒小聲問了一句,這四人好解決,若是引來外面的那些守衛(wèi),到時候怕是麻煩。
壓低的聲音聽在耳中,顯得呢喃軟語一般,呼吸都在耳邊,掃得寂塵耳尖發(fā)癢。
“司樂大人,你再靠近就要栽倒在我身上了。”他面色不動,就連視線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
“你只是個和尚,還怕我靠近不成,難不成你學(xué)的那些佛法都不起作用了”凌香寒嘲諷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不過是在譏笑他是個假和尚罷了。
“男女有別,大人還是檢點一些。”他道。
凌香寒險些一口熱血噴了出來,先前還默不作聲的模樣,任她宰割一般,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了,反倒說她不檢點,這話兒放在誰的身上都高興不起來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瞧你這細(xì)皮嫩肉的,若是你想,我收了你做面首也不是不可。”她面色帶笑,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調(diào)侃,她是在逼著他翻臉。
寂塵閉了閉眼,將心中突然升起的情緒壓了下去,他本性并非這般隱忍,唯獨是對她出了例外,奈何她卻幾次三番地捉弄于他。
正欲開口,那堵墻又動了動,到嘴的話就被他憋了回去,他不再作聲,看著那四人離去。四人走的時候順便關(guān)上了書房的大門,過程是極快,好像幾人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
靜靜等候了片刻,外面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大概是早已走遠(yuǎn),凌香寒伸著脖子望了望,寂塵已經(jīng)繞過她朝著方才動機(jī)關(guān)的地方走了過去。
也不等她阻止,他便出了手,凌香寒本不是這么好奇心重的人,不過他開都開了機(jī)關(guān),她也湊湊這熱鬧吧。
他率先走進(jìn)了密道,凌香寒也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兩人剛剛走進(jìn)密道,身后的暗門就關(guān)上了。
“你不害怕”凌香寒問。
“害怕的不該是你”寂塵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說道。
凌香寒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她害怕的不是這密室,只是覺得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在這樣隱秘的地方,有點難說她打不過他,要是不能留個全尸怎么辦那可就虧大了。
她心中是天馬行空般地想著,寂塵卻早已提步朝前走去。密道很寬,兩邊都點著油燈,昏昏暗暗的,這大概是個下坡路,越往里頭走越寬闊,沒走多久,寂塵就停下了腳步。
“到了。”他說。
凌香寒抬頭看了一眼,不過是一眼,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屋子不算大,一間廂房那般,但是這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不少,凌香寒?dāng)?shù)了數(shù),大大小小的箱子也有三四十個了。
她走上前去,隨便打開了身邊的一個箱子,里頭的東西就露了出來,一整箱的銀子,白花花的,映著燈光,刺得她眼睛疼。
又看了旁邊幾處,箱子里除了紋銀、金錠就是那些進(jìn)貢的珍寶,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怪不得他想謀反,大概是銀子多了沒處兒使”她感嘆地說了一句,謀反要養(yǎng)軍隊,軍隊的花費那可是不少的,如今看來,趙驍這打劫的勾當(dāng)也賺了不少。
“傳言那國師大人不是挺厲害的趙驍這般囂張地?fù)屃素暺罚€想養(yǎng)了軍隊策劃謀反,他居然一點都不曾知曉果然謠言不可信啊,不可信。那國師莫不是個坑蒙拐騙的江湖術(shù)士”蓋上蓋子,凌香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
寂塵并不回答,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凌香寒看著寂塵,他不答言,就這么一臉古怪地看著她。
凌香寒突然愣住,她莫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