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去手。
從她進入長生殿的第一天起,嬤嬤就教她們,行事要果斷,萬萬不能留下后患之憂,如今她卻犯了這第一大忌,她無奈苦笑一聲,如今還能后悔嗎
看著凌香寒漸漸遠去的身影,寂塵的眼中出現(xiàn)了些許深意,他本是不想多加停留,如今瞧來,怕是要改一改原本的計劃了。
凌香寒原本是想直接離去的,但是方才聽了寂塵的話,她突然猶豫了,之前是沒想起來,如今記起來,趙驍這號人物還真是不簡單,若是她沒有記錯,他下貶到宓城怕是早就計劃好的。
宓城是邊城要塞,是整個大梁的命脈之一,更是有重軍駐扎此地,與其說是下貶,不如說是他丟棄了京城里的閑散官位,到邊疆把持了重權(quán)。
翻過了高高的院墻,凌香寒剛剛站穩(wěn)了身形,就聽見旁邊有個女子叫喚道:“你是什么人膽敢闖我城主府”
來人正是城主府里的使喚丫頭,突然看到墻邊翻進來一個人,她也嚇了一跳。
“我是什么人你倒是猜猜看呀”凌香寒眼角帶笑地靠近了那位使喚丫頭,對方見她是女人,也沒有立刻大聲喊叫招來其他侍衛(wèi)。
看著她眼中的笑意,那丫頭忽然不受控制般晃了晃心神,正欲開口的瞬間,凌香寒的手就扣上了她的脖頸,那丫頭立刻回神,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她的眼中就露出了恐懼,正欲開口喚來侍衛(wèi),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只吐出一個音就咽了氣。
扭斷骨頭的聲音很清脆,有些刺耳,凌香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她忍不住苦笑,干了十多年了,還是覺得這活兒不上手得很。
“司樂大人好狠毒,一個丫鬟也下得去手。”身后出現(xiàn)淡淡的聲音,凌香寒解那丫鬟衣服的手一僵,回頭看著站在身后的和尚,眼中又帶上了殺氣。
“你怎么還沒走”她問,語氣里帶著幾分怒意。這般纏人,除了他,怕是沒有第二人了。
“路過此地,沒想到又見到了司樂大人。”他話還沒說完,凌香寒就已經(jīng)起身,直接朝著他的面門襲來,寂塵沒想到她動作來得那么突然,連忙出手阻擋,她的手勁也不小,直接將他的衣袖撕碎一截。
“你幾次三番看到不該看的,今日想必我也是留你不得”凌香寒冷著臉,又將目標轉(zhuǎn)移到他的胸膛上,一掌擊出去。
這一回,寂塵倒是沒有阻擋,微微后退,避開了她的力度,但是她的掌心還是落在了他的胸口處,他的另一只手抓著她左手的手腕,輕輕一扯,凌香寒便朝著他撲了過去。
掌心下是他心口的跳動,凌香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般重擊之下,他居然沒有受傷眼看著自己都要栽倒在他的懷中,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了
這陰險的小和尚
只不過在她的臉即將貼上去的瞬間,寂塵突然放開了她的手腕,閃了閃身,凌香寒重心不穩(wěn),險些撲倒在地,她急急地撐了撐,這才免于摔倒在地,但是這般狼狽卻也是讓她高興不起來,別讓她尋到機會,不然必定要扳回一局
“都說是路過,司樂大人又何必對我下此毒手。”寂塵無奈地開口,面容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真是讓她氣得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打不過他,從一開始她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我不與你計較,你想做何便做何。”無奈,凌香寒只得妥協(xié),雖說她早已氣得是面色鐵青,但是對面這位絲毫不為所動,是她落了下風。
她在心中反復(fù)安慰自己,這才緩緩地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再管這纏人的和尚,繼續(xù)將目光落在了那位咽氣的侍女身上。凌香寒將侍女的衣裳剝落了下來,整個過程做得是行云流水一般,他算是看清楚了,她之前向他借衣衫,那是相當客氣了。
凌香寒拿著剝下來的衣服,脫掉了自己的外衫,她的手放在腰上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抬起了頭。
“你這和尚,還要看到幾時去”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懊惱與怒意,打不過還不讓她發(fā)會兒火
“難不成是要看到我脫了這全身不成”凌香寒冷笑一聲,手已經(jīng)移到了衣帶上,寂塵不為所動,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凌香寒心底卻是煩躁得想要罵人。
“司樂大人請便。”他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句。
凌香寒咬牙看著他,在心底早已將他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有本事你就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