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在木子辰耳邊響起,回頭看去,一個男子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穿著白色折領(lǐng)襯衣,外面套了一件黑長的風(fēng)衣,風(fēng)衣底角在微風(fēng)中輕輕地鼓了起來向后揚(yáng)著,竟是顯得如此的瀟灑自若,此人卻正是上次邀張帆帆去咖啡廳聊天的肆號。
木子辰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旁人,但還是一臉不確定的對著男子伸出指頭,指著自己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男子笑了笑:“難道這里還有別人嗎”
木子辰干笑兩聲,想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性格內(nèi)向的他本就不擅與陌生人交流,更何況剛剛男子一通莫名其妙的話語,一時間木子辰連話都接不下去了。
男子又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向木子辰道:“我們又見面了,做個朋友怎么樣你可以叫我肆。”
木子辰一愣,只聽說過帥哥向美女搭訕的,沒聽說過有向男生搭訕的帥哥啊慌忙的伸出右手和男子握了握,雖然心里不解,但交際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嘴里說著:“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我叫木子辰。”
兩手松開,木子辰整個人不自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能抬起來不停的撓著頭發(fā)。
肆號也不介意,用目光靜靜的審視著木子辰,眼中隱藏著一絲興奮,看著目光有些躲閃的木子辰,緩緩道:“子辰,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木子辰一愣,顯得有些意外:“當(dāng)然可以,不過...”整個人卻是又垂頭喪氣起來,顯得有些氣餒,接著說:“不過我這個人很廢柴的,一無是處,你的事情,我不一定能幫得到你的。”
肆號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木子辰的肩膀:“子辰你不必這樣,在我看來,你比大多數(shù)人強(qiáng)的多了,我既然來找你,你自然有能力可以幫的到我,等你放學(xué)后我還是在那棵樹那里等你。”說完又多拍了兩下木子辰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了。
木子辰看著肆號的背影,盡管只是初識,盡管對方來歷不明,盡管不知道對方來找自己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對方的一句賞識、一句認(rèn)可已經(jīng)深深的觸碰到木子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原來,除了父母外,還會有人認(rèn)可我的存在。”肆號小小的一句話,卻讓木子辰內(nèi)心深深的感動著,他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這樣贊揚(yáng)認(rèn)可過了。
木子辰有些激動地看著肆號漸漸離去的背影,終于鼓足勇氣,吶喊道:“肆哥,謝謝你,你為什么找我做朋友”木子辰以為肆號所說的“肆”是指其排行老四的“四”,所以直接稱呼對方為“肆哥”了。
肆號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整個人佇立在那里,似乎在回憶思考著什么,良久,淡淡道:“或許...因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吧。”話語中一改往日的微笑自信,竟流露出一點淡淡的憂傷。
風(fēng)還是微微的刮著,兩個人在微涼的清晨中頂著一輪淡淡的初陽,靜靜的站著。盡管之前一個人心有城府的接近著、一個人略帶遲疑的接觸著,但此時此刻,兩個人卻像是認(rèn)識很久的老友一樣,各自想著各自的境遇人生,卻又一起感同身受著同樣的孤單、寂寞。
不覺間,連風(fēng)也蕭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