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辰別苑的后方,是一處竹林,翠竹秀枝,隨風(fēng)拂動(dòng),風(fēng)過,卷起疊層起伏的波紋,如碧浪翻滾的林海。
走在竹林中的瑾歌,心情愉悅的和耳邊的輕風(fēng)一起飛揚(yáng)著,她不是第一次回來,卻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一樣思家心切。
她知道為什么,以前在暮辰苑,即使不能每天回家,遠(yuǎn)遠(yuǎn)望著竹林的另一端便覺得心安。如今,人在昭王府,不得自由,再想回來卻有些困難。
之所以回來,多虧了七槿。
瑾歌剛到暮辰苑就碰到了七槿,幾天不見七槿,她好像有些多愁善感,給昭世子行了一個(gè)不算禮的禮,便直接把她從昭世子身邊拉走。
瑾歌覺得她這樣明顯忽視昭世子不太好,可是,心里又覺得她做的好,所以,看到黑著一張臉的昭世子,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沒外人在,七槿把她離開的這些天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尤其關(guān)于昭世子送來的念悠悠,直言不諱將她歸納為狐貍精,每次提起她,七槿語氣不好,甚至還有些少見的厭惡。
瑾歌不懂那個(gè)念悠悠究竟做了什么,把七槿氣成這樣
兩個(gè)小姐妹說了一會(huì)話,七槿才跟她說,前日華姑派人來讓她回去一趟,那會(huì)兒她不在就耽擱了,這次回來正好可以回去看看,這也是公子的意思,他那里可以不用去。
華姑是瑾歌的母親,住在靜思齋,靜思齋便在竹林另一端的明貴莊里。
竹光掠影處,齊整矗立的青墻軒樓,遠(yuǎn)遠(yuǎn)看去盡染了秋光明色,瑾歌望著其中的一處房舍,加快了腳步。
蹲在門前和鄰居嘮嗑的常叔,正講到年輕的熱血往事,突然看到路頭有位姑娘走來,明眸皓齒,白凈的小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正揮手和他打招呼。
常叔定眼一看,當(dāng)即歡喜的迎上去,“小姐回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老奴好去接你啊。”
“謝姑娘回來了。”鄰居大哥靦腆的禮貌問了一句,說完,胳膊肘拐了常叔一下,“常叔你先忙,我回去了。”
小姐回家了,他哪里顧得上他,順口應(yīng)著:“回去吧回去吧。”
瑾歌心里高興,好些天不回來看著鄰居大哥都感到親切,一邊向院里走去,一邊和常叔說話:“常叔,我娘好嗎”
常叔樂呵呵道:“好。”觸不及防一聲吼,震得瑾歌耳朵發(fā)麻,“音舒,趕緊告訴夫人,小姐回來了。”
屋里走出一個(gè)年輕婦人,珠圓玉潤(rùn),精神爽朗,細(xì)長(zhǎng)的眉眼橫出一道凌厲,看著常叔,沒好氣說道:“被你這一吼,整個(gè)明貴莊的人都知道了。”既而露齒一笑,三步并作兩步,拉著瑾歌往屋里走,“夫人知小姐回來甭提多高興了,走,她在屋里等你呢。”
常叔呵呵笑著:“我一高興就忘了控制嗓門。”
屋里是熟悉的青花香氣,一種淡淡的舒適感,瑾歌進(jìn)屋第一眼便看到凝笑望著她的女子。
“娘,我回來了。”瑾歌走上前,半蹲在華姑面前,握著她的手,輕輕的說。
華姑伸手慢慢摸向她的臉,撫摸臉龐的手略微冰涼,可那近乎完美的容顏則是露出如日的溫暖:“回來就好,再不回來,我就準(zhǔn)備去昭王府看看你。”
華姑眼睛看不見,做事全憑感覺摸索。
瑾歌回握她的手在自己溫?zé)岬哪樕喜淞瞬洌Φ溃骸罢咽雷哟液芎茫瑳]有欺負(fù)我,您知道有公子在,他們也不敢欺負(fù)我的,所以,您放心。”
“我曉得。”華姑笑了笑,“就是想你,想去看看你。”
驀然,心里一片柔軟,瑾歌趴在她的膝前,華姑寵溺的摸著她的頭,耳邊是瑾歌乖巧的聲音:“女兒也很想娘的,日后我一定多找機(jī)會(huì)回來,娘不要想我,免得傷了身子。”
看到這副溫馨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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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音舒欣慰的笑了,只有她們母女的地方,外人打擾就不美了,音舒悄悄出了門。
“其實(shí),找你回來就想問問今年的生辰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