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遙真是聽不下去了,故意咳咳,咳嗽了兩聲,等她們?nèi)慷奸]嘴了,她才捧著盒子,裊裊婷婷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到了陸宴北的大伯母身邊,聲音平靜溫和:“大伯母,這是阿姨吩咐拿給你的。”
大伯母接過盒子,神色極為自然地寒暄道:“喲,這孩子還害羞啊,都要結(jié)婚了,一聲媽也是喊得的。”
薛知遙雙頰頓時緋紅,無言地低下頭去。
她能說她真是神煩這種兩面三刀虛以為蛇的把戲嗎
“知遙啊,宴北呢接到小叔回來了”剛才說得最兇的那個女人圍了上來,這是啥姑來著
“嗯,他在那邊幫忙呢,我也要過去了。”薛知遙神色疏離地應道,找了個借口離開。
人多是非多,不如從后花園繞回去清凈一點兒,然而,更意外的事來了。
她才進了后花園,忽然一雙堅硬的手臂從背后將她抱住,將她拉進了濃密的灌木中。
薛知遙正要尖叫出聲,他又伸出手掌堵住了她的嘴巴,她不斷掙扎,那個人伏在她的耳邊喘著粗氣道:“遙遙,別鬧,是我。”
霍子聲,尼瑪?shù)木尤皇腔糇勇曇顷懷绫彼策€忍了,可霍子聲啊,你到底在搞什么要是別哪個碎嘴的人看見了,她還要不要活啊
他松開了對她的鉗制,薛知遙活絡了一下手臂,反身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他卻眼疾手快地給捉住了她的手腕。
“薛知遙,你再鬧,信不信我在這里親你”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除道。
本來就是斯文俊秀的人,威脅起人來遠沒有陸宴北那個陰沉的家伙來得嚇人。
所以,薛知遙也是不怕他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薛知遙使勁往回抽自己的手,壓低聲音咒罵道,特么的最煩就是這種男人了,分手是他提的,還見不得自己的前女友跟別人一起,好吧,雖然她承認突然看著前女友成為侄媳婦,的確是有那么一點難以接受。
霍子聲還不松開薛知遙的手,依舊緊緊攥著,暗沉的眼眸深不見底,目光熾烈,一字一句道:“我就問你一件事,你真的跟他睡了”
被雷劈中的感覺大概跟她現(xiàn)在的感覺差不了多遠。
連前女友的房事都要管嗎霍子聲先生難道已經(jīng)投奔太平洋警察局去了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薛知遙白了他一眼,依舊沒有放棄使勁抽回自己的手,但多番未果,只能學他威脅,“霍子聲,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
霍子聲卻像聽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一眼,忽然勾起了一絲魅惑的笑意,他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暗啞:“那你叫吧,最好讓大家都來看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頓,而你,永遠也嫁不進陸家了。”
不嫁最好啊,這不是正合她心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