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百年長歌是水云戔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云圣浩但凡來帝都,總會去那里歇歇腳,其實就是想打聽下消息。他想了許久,始終想不明白,又看了一眼上官君千道,“你在我面前還賣什么關(guān)子?”
上官君千將身后的云若武稍稍扶正,一臉壞笑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小武兄弟,你可要坐穩(wěn)了,這去東山的路可是異常崎嶇,小心顛到你。”
“你到底說不說,好你個君千,翅膀硬了?”云圣浩直接將腳伸過來,假裝要狠狠的踹他。
“好,好,好,我說。”上官君千急忙用手推開踢來的右腳,臉上露出一股極不情愿的神色,輕聲道,“我今早出來的時候,聽我爹說,百年長歌窩藏了什么欽犯,在你們還沒進城之前就被玄狼軍圍住了。”
玄狼軍乃雍王照鄰的親軍,在水云戔中除了破甲軍之外,就屬雍王的玄狼軍最為勇猛,而且經(jīng)常替皇族執(zhí)行機密之事。而雍王作為監(jiān)國,更是掌握著水云戔中各大世家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整個羅浮。
云圣浩聽到此人的名字,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不悅,他眼中透出一絲不屑,輕聲道,“這是雍王又要鏟除異己的一種手段吧。”作為云天宗的弟子,經(jīng)常會在山下遇到這些玄狼軍的兵士,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出手罷了。
“圣浩兄何須如此介懷,好不容易來一次水云戔,就縱情享樂一番。”上官君千忽然感到身體有些晃動,他掀開馬車上的布幔,向外望了一眼,趕忙將身子向云若武的方向移動了一下。
馬車沿著陡峭的山路緩緩向上攀巖,雖說四匹神駒都是上官家的寶馬,但套上車架,走在山路上還是很不適應(yīng),而且去往東山的路十分狹窄,頂多就容納一輛馬車通行。
“怎么了?”云若武用肩膀撞了他幾下,低聲問道。
“那邊是懸崖,我才不要坐那邊。”
“希望這次來水云戔采買東西一切都順利。”云圣浩冷冷地瞥了一眼車窗外云海松林,長嘆了一口氣。
東山雖不是水云戔最高處,但地處北部,又與金鼎山脈相連,澤海陰風(fēng)吹拂著云霧繚繞在山腰的松林之間,給人一種身處仙境般的感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了下來,一身粗衣的高瘦男子,掀開幔簾,一臉微笑道,“少爺,昆侖池到了。”
三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快步走上眼前一處青石廣場,廣場上的石板早已龜裂,他們?nèi)瞬仍谑迳希従徬蚯白呷ァ1泵孢h(yuǎn)處一字排開三個石牌樓,牌樓之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昆侖池”。
石牌樓左側(cè)則是一排年久失修的樓宇,雖說這里是天泉,常有水云戔的達官顯貴來此處享受徐徐陰風(fēng)拂面,和舒適的泉水。但官家早有明文,禁止一切不必要的鋪張浪費。
三人走到樓宇前的一處小客棧,客棧門口的小二急忙迎了上來,他一身浴袍,長得十分清秀,眉宇間透著一股水靈,估計是這昆侖池水泡多了的緣故。
“三位客官,里面請。”那店小二彎著身子,恭聲道。他趕忙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