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驚呼,卻被他抓住
了亂舞的手,他的手像極了夢里那雙冰冷出奇的怪手。
“宋檀,她叫宋檀。”我聽到姥姥焦急的出聲,聲音顫抖。我的爸姓宋,但我是跟著我媽姓羲,從來沒人叫過我宋檀,我緊閉著嘴,覺得姥姥應(yīng)該是想保護我。
“宋檀”他忽然傾身上前,臉湊上來,他冰冷的呼吸瞬間就能打到我的鼻梁上,我睜大了瞳孔,一臉驚慌無措的看著他。他沒有臉,只有兩束綠光從眼睛的地方射出來,我直覺將他和那些從大樹上挖出的人臉重疊在一起,原本是嘴唇的地方,忽然破開一個口,一根濕潤的舌頭從里面伸了出來,舔了一下我的臉。
“走開,不要靠近我。”我無措一把將他推開,可就算我用盡渾身力氣,他仍然輕輕舔弄著我的臉,又舔弄我的鼻,最后是我的唇,優(yōu)雅的低頭,微瞇著綠眼,任由我掙扎嘶吼。我在全村人的面前,被他肆無忌憚的玩弄,這比我前半夜的夢還讓我羞恥,恨不得打個地洞鉆進去。
第二天我被姥姥叫了起來。
“今天不走了吧,我看了日歷,今天不適合出行。”她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我忙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她手里拿著一本舊年歷,眉頭緊鎖。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那么清晰,我呆呆的看著她,她神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昨晚后半夜的事情難道只是一個夢我的頭很疼,隱隱約約那個恐怖的夢還在回放,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不,我不想待在這里。”我驚吼出聲,我的話許是傷到了她的心,但我還是強忍著沒反口,開始洗漱穿衣服。
我背著包上了車,姥姥向我道別,想著終于能離開這個不讓我喜歡的地方,我心里也沒那么難受,反而多了一種迫切。
我所坐的車本來是在正中,但現(xiàn)在少了一輛車,陳叔就安排了幾個保鏢留下來,之后派車來接。山路顛簸,我的腦袋里還回放著昨晚的噩夢,可我怎么想都想不到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也許是緊張過度,我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車子里只有我一個人,原本陪在我身邊的兩個保鏢都不見了,窗外下著大雨,嘩啦啦作響,像是鬼哭。
窗外是密林山野,車子卻平緩的行駛在山路上,沒有一點顛簸,我驚呼,“陳叔,他們?nèi)四亍?
陳叔沒有回答我,車子在急速駛向遠方,我看著外面天色已晚,又問了幾聲,覺得奇怪,起身湊上前去問他。
這一看,我嚇傻了,陳叔的頭竟然不見了。
“啊你到底是誰”我跌倒在座位上,粗喘著氣,忽然聽到旁邊傳來曾叔的說話聲,“我是曾叔啊小姐。”
曾叔,不是在昨晚已經(jīng)死了嗎我捂著胸口狂跳的心,頭皮發(fā)麻,忙拉著門鎖想要開門。門打開了卻像是被外面什么東西拉住,又重重的關(guān)上,砰砰作響,急得我的心狂跳不止,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