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的多年
沉浮,已經(jīng)磨光了華書記鮮明的個性與棱角,他具有很深的城府和隱忍能力,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來應(yīng)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華書記收會了咄咄逼人的目光,淡淡的說:“你先回吧,我在看看,有什么情況我會讓秘書和你聯(lián)系的。”
華子建就連忙的點頭,在假意的看看華書記的水杯,里面水還多,不需要添加,華子建就輕輕的關(guān)上華書記辦公室的門,靜靜的離開了。
華書記就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這個秋紫云看來是準(zhǔn)備反擊了,她已經(jīng)看出了自己的企圖,那么,是不是現(xiàn)在就開始決戰(zhàn)呢?
華書記拿出一支煙來,放在嘴上,又取了下來,他還是有點猶豫,因為到今天為止,華書記還是沒有搞清楚秋紫云和江北省的省長樂世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自己現(xiàn)在就大張旗鼓的和秋紫云擺開架勢決戰(zhàn),樂省長會不會出面干預(yù),如果他出面,自己又該怎么辦?
不管怎么說,秋紫云是深的樂省長的欣賞的,最近這一階段,自己聽到過很多消息,都是說樂省長對秋紫云的表揚,甚至還有人已經(jīng)在預(yù)測了,來年換屆,很可能會讓秋紫云出任柳林市的市委書記。
那么她做市委書記,自己做什么,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在上一個臺階了,不管是歲數(shù),還是機會,只怕都沒有這種可能了,要想在干它一屆,唯一的辦法就是牢牢的控制住柳林市,堅決不能讓秋紫云的威望,聲譽和政績超過自己,這樣,或許可以穩(wěn)住這市委書記的位置。
但從今天這個文件來看,秋紫云已經(jīng)是擺明了要和自己對攻了,縣里的斗爭不比基層鄉(xiāng)上,村上,那里矛盾可以粗放點,激化點,明顯點,但辦公室的斗爭往往是袖里乾坤,明搶沒有,暗箭不斷,如果一旦像秋紫云這樣撕破了臉來對攻,最后只怕對雙方都不利,搞到后面,省里一但插手進來,鹿死誰手,誰去誰留,就很難預(yù)料,說不上兩人一起就擼了,秋紫云還年輕,以后還有機會,自己呢,最多也就是一屆的光景了。
華書記不得不好好的靜下心來想想這個問題,看來不能在動工商局了,否則秋紫云就會拿土地局說事,一旦公開鬧起來,兩敗俱傷不合算。
華書記無可奈何的搖了一下頭,他的眼光中就有了一絲不可琢磨的神色,秋紫云啊秋紫云,你好一招圍魏救趙,俄而,華書記的眼中就又出現(xiàn)了華子建的笑容,華書記開始懷疑,秋紫云一介女流,今天的這種破釜沉舟的手法,會不會出自華子建的謀劃
再后來,那份聯(lián)合檢查的文件,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了一點消息,自然,也沒有人去催促和索要,在這文山堆積中,少一份文件算的了什么,秋紫云不會在提起,華書記也不會在說起,兩人見了面,還是客客氣氣的。
短暫的平靜讓華子建和秋紫云都感到了一種勝利的喜悅,秋紫云的內(nèi)心里,對華子建就又多了幾分的愛意,她甚至于想要好好的慰勞一下華子建,從上次兩人相聚,到今天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過了。
但秋紫云也奇怪,不是人人都說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為什么自己就很少感到過那種迫切的需要?看來官場中的女人啊,都有點不正常了,壓力太大,消耗掉了那一點點的柔情蜜意。
華子建到底還是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他的體內(nèi)有旺盛和蓬勃的生機,他經(jīng)常會有一種生理的需要,但他又不喜歡去亂找,感覺臟。
他也不愿意隨便的接受其他女人,他不想去傷害別人,為了滿足自己那一點需求,去欺騙別人的感情和肉體,同時,柳林市就這么大,假如讓秋紫云聽到了什么,也許會讓她傷心,華子建知道自己和秋紫云不會有結(jié)果,他們的結(jié)合,完全是一種彼此的需要和相互的作為信任的證物。
華子建很迷戀秋紫云的身體,但這僅限于對身體的迷戀,他感覺自己是不會愛上秋紫云,他也感覺秋紫云也不會是因為愛他才和他那樣。
其實華子建是永遠沒有辦法去進入和理解一個女人的心,女人的心是什么,是云,是霧,誰也看不懂,抓不著的。
華子建所看到的完全是一個表象,秋紫云的矜持和時常的淡漠,那只是秋紫云的一種偽裝,她不能表達自己對華子建的愛情,她感覺自己不配,也不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