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是誰?”小胖子眼尖,最先注意到釋小魚,“在這兒干嘛!”
其余四個熊孩子隨即看向他,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
“你和那個臭婊砸什么關(guān)系?”
“還用問嗎,他那么猥suo,一看就知道和那個老女人是一伙的。”
“等我編輯他……”
“腦殘,少丟人現(xiàn)眼,看本女王的。畫個圈圈詛咒你,本女王詛咒你肚子疼!”
釋小魚:“……”
眼見短發(fā)女生舉著魔仙棒沖自己畫圈,露出小虎牙還念念有詞,釋小魚有種莫名的喜感。
也太搞笑了吧!
很快他就發(fā)覺不對勁。
有股陰冷氣息侵入腹中,像是著涼,肚子好像還真有點不舒服。
這時候,胸口正中的花型圖案驟然發(fā)作,散發(fā)出一股暖流,與腹中的陰冷氣息撞擊在一起。
巨痛苦!
阿彌陀佛的!
釋小魚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昏迷之際,耳邊突兀響起一個古樸蒼涼的聲音。
“彼岸花開,邪靈伏誅!”
“老夫聿明氏!”
“死后落地府,黃泉路上得見彼岸花,心生頓悟,開創(chuàng)花相一脈。”
“不忍衣缽失傳,以殘識闖出地府,只為傳承衣缽。”
“現(xiàn)以彼岸神花重塑汝之魂魄,承吾衣缽。”
“自今日始汝便是花相一脈傳人。”
“望汝勤勉不懈,早日催開彼岸神花,開枝散葉,將花相一脈發(fā)揚光大……”
……
釋小魚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發(fā)覺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房間不大,擺放著幾張辦公桌,上面還有一些文具用品。
而他躺在一張簡易折疊床上,白色的被褥彌漫著淡淡的幽香。
這是哪兒?
我怎么在這?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斷片時間太長,釋小魚有點懵。
環(huán)顧四周,目光掃過門口,忽的眼前一花,只見一朵潔白的蓮花浮現(xiàn)半空,穿過房門飄了進來。
阿彌陀佛的!
他用力一眨眼,白蓮花不見了,視線內(nèi)一切如常。
眼花?
幻視?
莫名其妙。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一個溫婉嫻靜的女生走了進來。
這個女生看上去二十出頭,面容姣好亭亭玉立,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宛若一朵清純的白蓮,清韻出塵冰清玉潔。
可惜脖子上掛著的黑色鏤空骷髏吊墜,破壞了清純唯美的畫風(fēng)。
“你醒了?”女生問道,語氣輕柔。
釋小魚連忙站起來,點頭道:“你好,你怎么稱呼,我怎么在這兒?”
“我叫郭玥,昨晚你暈倒在門口。”
“哦,原來是這樣。”斷片接上了,釋小魚反應(yīng)過來,“謝謝你。”
“沒什么。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該回學(xué)校了。”
“你的身體不要緊嗎?”
“我沒事兒。”
釋小魚也不清楚自己昨晚為什么會暈倒,太突然了。
他的身體一直很好,屬于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那種,從小到大幾乎沒病過。
現(xiàn)在嘛,感覺也很好,應(yīng)該沒事兒。
“有筆嗎?”釋小魚問道。
“有。”
郭玥打開抽屜,拿出一支筆。
釋小魚接過筆,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寫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謝謝你昨晚收留我,這是我的電話,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盡管給我打電話。我在海大上學(xué),離這兒不遠。”
郭玥沒有動,盯著他遲疑片刻,猶豫著問道:“你是出家人嗎?”
“不是。”
釋小魚矢口否認,可是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棒球帽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而郭玥看著他的光頭和頭頂九顆戒疤,面帶疑惑。
阿彌陀佛。
這年頭實話總是沒人相信。
沒轍,切換模式吧。
和尚模式開啟!
釋小魚右手豎在胸前,行了一禮:“阿彌陀佛,貧僧釋小魚,多謝女施主昨晚援手之恩。”
“你真的是出家人!小師父,您能幫我個忙嗎?”
“女施主請講。”
“我姐姐前兩天走了,我想請您為她誦經(jīng),可以嗎?”
“阿彌陀佛,郭施主有心了。”
為逝者誦經(jīng)超度,也在釋小魚的業(yè)務(wù)范疇內(nèi),這些年來沒少干,soeasy。
他拿過雙肩包,從里面取出一大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