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危險的地方我們可不敢掉隊,雖然緊張戒備,卻絲毫不敢放慢腳步,生怕跟丟了,可誰成想,一直到盜洞口了,也沒見一只蝎子,我正納悶呢,七爺說道“納悶為什么沒蝎子是吧”
我們仨人連連點頭。
七爺掏出一根七八米長的螺紋鋼釘,示意虎子砸進盜洞口旁邊的位置,然后說道“蝎子這種昆蟲,無論什么品種,都是瞎子,視力極差,但是嗅覺和觸覺特別發(fā)達,特別是對各種強烈的氣味,比如油漆、汽油、煤油、瀝青以及各種化學品、農(nóng)藥、化肥、生石灰等有強烈的回避性,你們穿著我特制的衣服,當然沒有蝎子靠近。”
接著,他從背包里掏出一罐油漆,抬眼看了看我們。
我趕緊接過來,拉開油漆桶的封蓋,拿過刷子,就在胸前,大腿,小腿,和鞋上刷了一層厚厚的油漆,又讓虎子在我后背刷了兩刷子。
接著七爺說道“這蝎子觸覺發(fā)達,主要是靠震動定位,一會下去的時候,腳下盡量放輕一點,雖然蝎子現(xiàn)在不敢靠近咱們,但是大的震動把他們驚動了到處亂跑,萬一碰到什么機關就麻煩了。”
我們連連點頭。
這時候虎子已經(jīng)把那七八米的螺紋鋼釘死死的釘在盜洞口,直直的釘下去只有末端還留著七八公分的釘頭,七爺拿出一捆登山繩拴在釘頭上。他第一個拉著繩子進入盜洞,我緊跟在他后面,接著是虎子和歡子。
進入盜洞之后,往前走了七八米,就碰見了上次我見到的那具露骨的尸體,只不過現(xiàn)在那具尸體手臂上僅剩的那點皮肉也被風干了,成了名副其實的干尸。
七爺看了一眼那干尸的手臂,渾身一震,低語一聲“原來是他”
我追問了兩句,想知道這干尸到底是誰,只見七爺擺擺手“先下去,回頭再說。”
我們繼續(xù)往下爬,經(jīng)過了盜洞最窄的地方之后,再往前空間就逐漸大了起來,腳下的盜洞也平坦了很多,已經(jīng)能弓著身子往前走,為了節(jié)約手電的電量,只有走在最前面的七爺?shù)氖蛛婇_著,我們一個跟著一個往前走,此時整個盜洞安靜極了,只有我們四個人的喘息聲,和紛雜的腳步聲。
由于我和虎子都是第一次下墓,面對這種極度黑暗的環(huán)境還很不適應,心里又害怕有什么怪東西,所以腳步走的很慢,歡子在后面連連催促了好幾次。
我正想回頭罵他,就感覺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感覺身上的重量一下增加了不少,這盜洞雖然比前一段寬闊了不少,但仍舊站不直身體,只能一直弓著身子走,現(xiàn)在累的我腰都酸了,心想肯定是虎子那家伙受不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借力,于是也沒回頭,罵道“虎子,你他娘的自己慢慢走,別他娘的搭著我的肩膀,我也很累。”
只聽后面虎子罵罵咧咧的“他娘的,誰搭你的肩了,你又不是小姑娘,哎呦我的腰啊,他娘的再不到,這腰就要斷了。”
我聽虎子這么說,一下冷汗就冒出來了,雖然我是第一次下墓,但是關于這墓穴的古老怪異的傳說,倒是沒少看,什么僵尸,粽子,個個都是能要人命的主,想想剛才下盜洞的時候,虎子跟在我后面,而歡子在最后,這盜洞又很窄,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絕不可能是歡子插隊跑到了虎子前面,但如果不是虎子,那會是誰難道這盜洞里還有別人難道真的是碰上什么僵尸粽子了我連忙打起手電,往后這么一照。
只看見一具還沒有完全風干的尸體,干癟的頭上兩顆綠油油的眼珠子正盯著我看,此時這具干尸正靠在我的背上,我哪見過這情形,嚇得我一聲驚叫,兩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向下劃去,那干尸失去了支撐點,竟然整個趴在了我的身上,干尸的頭一下就撞在了我的頭上,我和那干尸就這么臉貼著臉向下劃去,他那雙泛著綠光的眸子正跟我對視,嚇得我驚起了一身冷汗。
大約劃了有兩米左右,我只感覺背部撞上了什么東西,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去,正是七爺轉(zhuǎn)過身子,用他那根木頭腿頂住了我的背。
我驚魂未定“七七爺,有粽子,干尸粽子”
七爺探頭往我身上看了看,伸出打了鐵鉤子的右手,一下勾住那干尸的腦袋,將他從我身上勾了下去,“什么粽子,就是具干尸。”
七爺把干尸從我身上弄下去之后,我算是緩了口氣,湊近看了看,這干尸的確不會動,看樣子跟盜洞口附近那個干尸很像,只是我越想越不對,古墓的盜洞里出現(xiàn)干尸并不奇怪,只是這干尸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背后
如此狹窄的盜洞里,如果有干尸,那肯定也是七爺最先看見,肯定會提醒
我們,看剛才那情形分明是七爺走過的時候并沒有看見這具干尸,而這干尸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直接出現(xiàn)在我背后,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七爺仔細看了看那干尸“這具干尸應該是個女人,而且應該和那死在盜洞口的盜墓賊是一伙的,不知道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虎子一聽那干尸是個女人,開玩笑說“我說哥,你也太有魅力了,這女干尸都要調(diào)戲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