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誠宇臉色凝重?zé)o比,甚至帶上了一絲決絕。
顯然,這兩人給他的壓力,已經(jīng)讓他覺得即便是護(hù)山大陣,也未必能護(hù)得住扶搖宗的地方,而需要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了。
葉無鋒目光也落在這兩人身上。
郝劍平跟熊萬里,算是個陪襯,不怎么需要在意。
鎮(zhèn)星海在一旁給他解釋道:“張頂天是神劍山莊莊主,百年前就已經(jīng)是大乘境后期的強者,據(jù)說一直在閉關(guān),也不知道有沒有突破到大乘境巔峰。”
“那黑白頭發(fā)的陰無夜,則是昆吾門門主,修為也在大乘境后期。”
“這兩人親自登門,只怕不好收場了,待會兒你別亂來,見勢不妙的話,我們會動用仙帝玉符,你及時找機會逃走!”
不管是凡誠宇還是鎮(zhèn)星海,對葉無鋒是沒得說的。
即便是大長老跟二長老,起初有些沖突,但在后來也改變了不少。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此時這些人都是在為扶搖宗,或者說為他而戰(zhàn)。
畢竟如果不是他,扶搖宗也不會從原先與世不爭的樣子,變成現(xiàn)在這樣同時得罪兩大超然勢力。
“誰是葉風(fēng)?”
張頂天容貌俊朗,稱得上是一位俊俏公子,此時單手負(fù)后,身上并無什么凌厲的劍意,但他整個人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如同一柄渾然天成的寶劍。
不鋒芒,卻令人不敢直視。
他開口詢問,很是平靜,像是拉家常,并未將扶搖宗和凡誠宇等人的如臨大敵放在眼里,雙方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凡誠宇站出來說道:“張莊主,五州大比一事,我扶搖宗葉風(fēng)一切行事都在乾坤宮的規(guī)矩范圍之內(nèi),縱有得罪,也算不得什么大仇吧?”
張頂天淡淡道:“五州大比,自然不算仇。”
凡誠宇臉色微沉,“那張莊主此番前來,又是為何?”
張頂天說道:“不日前,我山莊張飛云前來挑戰(zhàn)你門下葉風(fēng),他若是下生死戰(zhàn),死便死了,但你們卻連他帶來的兩位護(hù)道者都不放過,一并殺之。”
“是不是覺得,我神劍山莊遠(yuǎn)在南州,就可以肆意招惹了?”
“這,也是在規(guī)矩之內(nèi)?”
張頂天說完,眼神逼視著凡誠宇,大乘境的氣勢威壓,哪怕沒有刻意針對,也讓凡誠宇倍感壓力。
合體境巔峰跟大乘境只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阻擋了多少修士,究其一生也難以跨越!
一旦跨過去,那就是另一片新的天地。
兩人對大道的運用,也絕不是一個檔次。
凡誠宇一時語噎。
這自然不在規(guī)矩之內(nèi)。
往更深處說,張飛云當(dāng)時只跳出來說也要挑戰(zhàn)葉風(fēng),但還沒來得及立下生死戰(zhàn),更沒有主動出手。
真要深究,自然是扶搖宗做的不地道。
可對方明擺著要葉風(fēng)的命,那日將張飛云放走,以后還是會卷土重來,只要給到他們機會,葉風(fēng)一樣會有危險。
就在凡誠宇一時不知道作何解釋時,葉無鋒站了出來,一臉嗤笑的問道:“張莊主是吧?如果我今日要殺你,但我還沒有動手,你會放我離去么?”
張頂天怔了下,“你就是葉風(fēng)?”
葉無鋒聳了聳肩,“不錯。”
張頂天嘴角微掀,露出一抹笑容,饒有興致道:“如你所說,你都要殺我了,我為何還要放你離去?”
“以你之天賦,假以時日若能證得帝位,我豈不是更危險?”
葉無鋒也笑了,“所以,張飛云要殺我,不管他動沒動手,他都有這個想法,并且表現(xiàn)了出來,我為何不能殺他?”
“以他之天賦,又有神劍山莊這等超然勢力培養(yǎng),我若不先殺他,等著他以后來殺我么?”
張頂天皺眉道:“他并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