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宮那處廣場往后,不知道飛了多少距離,時間倒是不長,約莫七八分鐘的樣子,葉無鋒就跟著那乘鶴男子,來到了一座別院外。
葉無鋒早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自己的神息術(shù),瞞得過那些合體境巔峰,乃至是那些大乘境。
但絕對瞞不住大帝。
更不要說乾坤宮這老怪物了。
乘鶴男子從天而降,那仙鶴便自行飛走,男子往前推門入院,一路引導(dǎo),“老祖便在里面等你。”
他在院門旁邊,側(cè)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葉無鋒點點頭,道謝之后,徑直走入院中。
男子很是好奇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他很少見到老祖主動要見什么人的。
雖說的確是這人得了道種之人的身份,但這個身份也是老祖先提出來的不是?
而且,話來話外,老祖都顯得好像跟此人早就認(rèn)識一樣。
怪事。
男子并非毫無猜測,只是沒心思往更深處去猜。
對他來說,老祖說的話一定有道理,做的事一定有意義。
自己只需要聽從,遵守,執(zhí)行就夠了。
以至于老祖總是說他榆木腦袋,不開化。
他也認(rèn)了。
男子并未跟著進(jìn)去,而是守在時院門處,接下來沒有老祖交代,任何人都不得進(jìn)去了。
葉無鋒身形如幻,一步便跨越了整個院子的距離,來到了最深處的那棵大榕樹下。
獨木成林,自有一番景色。
樹下,那鶴發(fā)童顏的老者,這次沒有自己跟自己對弈了,而是一手拿著酒葫蘆,悶了一口,不忘用袖袍擦掉嘴角的酒漬,半點形象都不顧。
喝完還在盯著棋盤仔細(xì)端詳,似是被什么難住了,不由得頭也不抬的問道:“你之前說我這白子落點不對,換做是你,你會怎么落子?”
葉無鋒無奈的嘆了口氣,閃身過去,也看向棋盤。
這棋局,很是熟悉。
當(dāng)年那一盤棋,根本沒下完,因為再下下去,他就要輸了。
所以他找了個理由,說這老家伙落子不對,然后外邊有人找自己有事,溜之大吉了。
或者說落荒而逃,也沒毛病。
畢竟對上這老怪物,即便是巔峰時期的他,也打不過。
打又打不了,又沒什么生死大仇,沒必要拼死拼活,被留下來下了幾盤棋,偷了人家?guī)讐鼐疲孟褚膊惶潯?
葉無鋒一揮手,將棋盤攪亂了。
“老揪著一盤棋局不放干什么?”
仙人老祖抬起頭,笑呵呵的看著葉無鋒,笑罵道:“輪回路上走了一遭,該悟透一些東西了吧?怎還是這般無賴。”
葉無鋒撇了撇嘴,“我若是悟透了,今天就不是站在這里跟你說話了,指不定你這乾坤宮,都要被我拆了。”
仙人老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拆了就拆了,重建不就行了?”
“人活一世也好,十世也罷,就活一個通透。”
“若不能通透,那就干脆別往深處去想。”
“前不前后不后,想得多又想不明白,最是煩擾人心。”
葉無鋒若有所思,很快又沒好氣道:“說這些有屁用,我又打不過你,不是說有道種之人的獎勵么?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