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林子里,只剩下風過樹梢的聲音,在這漆黑安靜的夜里,說不出的詭異。
“跶,跶,跶”一下,兩下,三下,聲音突然停止,只剩下寥寥空曠的回音。
月光透過緩慢移動的黑云時隱時現(xiàn),不遠處的茂密叢林里依稀站著一個詭異的人影,伴隨著化不開的濃重夜色。
安小小貓著身子踩在一片片的落葉上面,恐怖的黑,一寸寸的逼近,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的視線,她試圖找到一點生命的聲音,卻只聽到自己不斷加劇的心跳,撲通,撲通。。
方才那跶噠聲就是從她的腳下發(fā)出。
“shit”安小小握著一個小手電筒,暗暗低咒了聲。
老大真是越來越不厚道了這大半夜的,竟然讓她來這鬼地方執(zhí)行任務,組織里那么多人,憑什么她就得來受這趟罪
樹葉在腳下沙沙作響,安小小只覺得生平第一次這么難熬。
“砰”突地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趔趄便摔了個狗吃屎四腳朝天的姿勢。
“哪個不長眼的”安小小下意識的大罵,罵完之后突然覺得不對,這荒郊野嶺的能有什么東西
深吸一口氣,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圖騰玉,給自己壯膽,然后拿著手電筒緩緩的照在剛剛將自己絆倒的東西上面。
接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依稀看見了一個滿身是血的怪物,驚恐之下,手一抖,手電筒從手中脫落。
“鬼啊有鬼啊”安小小迅速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開了一百多米,她就不該聽老大的假話,來這里找什么鬼戒指
這荒郊野嶺的,能有什么戒指
驚慌之下,腦子忽然想起一個聲音。
這世上哪來的鬼
等等,難道剛剛那怪物是個人
安小小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面容抽搐,極不情愿的回身過去再次查看,那步子堪比螞蟻的速度。
但是,即便再慢,不過一百來米,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她便再次站在那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人身邊。
安小小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用樹枝搗鼓著地上躺著的那人,用力將他翻了過來。
因為夜色太黑,看不清面容,但是依照身形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身材很好的男人,身體比例堪稱黃金比例,修長筆直的雙腿
“嘖嘖,瞧瞧這傷,恐怕活不成了。”安小小拿著樹枝一下一下的戳男人的胸膛。
“不過,辛虧你遇到的是我。”話鋒一轉,安小小蹲下身端摩著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男人。
摘下脖子上的圖騰血玉,放在男子的胸前,嘴里念著不知是什么的咒語,血玉發(fā)著暗紫色的光芒,籠罩著男人全身,顯得他更加妖冶。
只見片刻之后,男人左側肩膀上的槍傷,竟奇跡般的復合。
最致命的傷口已經無礙,安小小將血玉重新掛在脖子上,面色不同于方才的紅潤,略顯蒼白。
蹲下身將依舊渾身是傷的慕城一把拉起,放在自己的背上,吃力的站起身,只是還沒站穩(wěn),身形一歪便又倒了下去,連著慕城也被她摔倒在一旁。
“這男人吃什么長的怎么這么重”安小小又是一聲低咒,還是認命的將他重新背起。
艱難的將慕城背著放進自己的車里,為他系好安全帶,便急速在山路上飛奔前進。
兀自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善心,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泛濫
中間慕城迷迷糊糊醒了幾次,只看見一頭長發(fā)的女子有條不紊的開著車,身上穿了一件古怪寬大的黑袍子。
而自己只能看見她的側臉,等想要仔細查看一番時,頭一歪,又昏了過去,反反復復了好幾次。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看見了黑無常
將慕城帶回自己的房間里,只有30平米的小房間,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外加一張單人床,沒了。。
即便只有簡單的幾樣稱不上家具的家具,但是海藍色的壁紙和墻上掛滿的風鈴,不難看出,主人的生活還是很有情調。
而桌子上的幾包泡面和一臺破舊不堪的電腦,看的出平時生活有多拮據(jù)。
安小小將慕城放到床上,自己去打了盆水,認命的將水端到滿身是血的男人身邊。
小心翼翼的將他臉上污垢和血跡清除
這男人,真的是帥到不可方物,仿佛上天雕刻出來的最完美的藝術品,眉如利劍般張揚,堅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無一部在昭示著這個男人的不一般。
安小小看的發(fā)愣,不過她一向對美貌不感興趣。
所以愣了下又繼續(xù)將毛巾蘸了蘸水開始擦拭他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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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是第一次給男人擦拭身體,安小小的臉色有些微紅,方才在林子里看的不仔細,如今細看,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欣賞美男的時候,她拎起毛巾輕輕的拭著他身上的血污,廢了大半天的力。
好不容易將上半身擦完,安小小拿著毛巾的手頓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內心糾結萬分。
良久,一咬牙:“算了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