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萬芳輕笑一聲,“我聽說現(xiàn)在很多留學(xué)生,跟風(fēng)跑到國外,想鍍層金回來,別說國外的東西什么也沒學(xué)成,就是自己國家的東西也沒學(xué)好,然后只好寄希望于傍大款了。”
這意思就是——什么狗屁留學(xué)生,不過是說著好聽,
做起來什么都不會,別以為能騙過我!
花式嘲諷陸景苑不學(xué)無術(shù),還學(xué)別人傍大款。
陸景苑也只笑笑,并不過多解釋。
裴崇江卻是出聲道:“我倒是覺得,能靠著自己的能力養(yǎng)活自己,總比靠著父母和家庭賴以生存的寄生蟲要好。”
許攸冉原本還想要給裴陸榮夾菜,聞言,動作一頓,菜落到了桌上。
“看來許小姐也不怎么會用筷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人感到無形的諷刺,接著只聽裴陸榮說出了一個爆炸性新聞,“給許小姐和少夫人一人拿一個叉子。”
萬芳剛想說自己兒子貼心,當(dāng)反應(yīng)過來后面那三個字,卻是連筷子也沒拿住,掉到了桌上。
裴崇江面上稍有訝色,但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
裴陸榮見狀,不動聲色的再補充,“吳媽,再拿個叉子給我媽。”
萬芳當(dāng)下叫出聲,“你叫她什么?”
裴陸榮看向她,像是不知她為何驚訝一般,“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吳媽叫她少夫人,不應(yīng)該嗎?”
這下不止是萬芳和許攸冉,剛鎮(zhèn)定下來的裴崇江也皺起了眉頭,而許攸冉的臉色更是慘白一片,難看的要命。
陸景苑嚇了一跳,但也只好低著頭舀著碗里的湯心不在焉的喝著一口接一口。
別來問她!別來問她!
根據(jù)墨菲定律,你最不想來什么就會來什么。
果然……
“陸小姐,你跟我說說,什么叫做合法妻子?!”萬芳怒不可遏的轉(zhuǎn)頭看向她。
那眼神,只怕是生吞活剝了她都不夸張。
陸景苑只好抬起頭來,尬笑一聲,“呵,合法妻子的意思是,就是挺合法的。”
“呵——”只聽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失聲響起,一度讓場面陷入了更尷尬的境地。
笑的人自然只有裴陸榮。
只見他優(yōu)雅的拿紙巾抹嘴,嘴角還掛著若隱若無的笑意。
他似乎是嫌場面還不夠亂,又加了一句,“景苑,回來了這么久了,你還沒叫一聲爸媽呢!”
“啪——”
聲音來自許攸冉,她像是失去了原有的鎮(zhèn)定和自信,臉上只有失魂落魄的情緒,在大家的視線掃去的同時,她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伯母伯父,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小冉,我送送你。”
她嘴角一抹自嘲的笑意,“不用了,新媳婦上門,伯母總該先顧好她才是。”
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就往外走去。
陸景苑依舊低著頭喝著湯。
萬芳去又復(fù)返,怒氣滔天的走到裴陸榮面前,指著陸景苑的方向,“你以為把攸冉氣走了,我就會承認她?休想!只要有我在這個家一天,我就絕不會讓她進裴家的大門!”
“好了!”裴崇江隱忍著怒意,“他都這么大的人了,這點小事還不能做主嗎?”
“小事?!”萬芳此刻就像是一個隨時隨地就會爆炸的活火山,靠近者必定波及,“你跟我說這是小事?他都敢瞞著我們領(lǐng)證了,你還說這是小事?!”
她忽然又指著默不吭聲的陸景苑,“你又知道什么?你跟陸榮都被這個女人偽善的外表欺騙了!你們以為她是個什么好東西?”
陸景苑吞了口口水,繼續(xù)充耳不聞。
萬芳正好看到她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好啊!既然她守信用,那我也說了,之前我給過她一百萬,她收下了錢,卻依舊沒有……”
“是這張支票嗎?”只見裴陸榮手上夾著一張支票。
落款處正是她的大名,她有些驚訝的接過仔細一看,萬芳看看那邊,再看看支票,總算明白了過來。
“你耍我?”她瞪向陸景苑。
陸景苑本想接著裝裝傻,但顯然是不可能了,她只好抬起頭來,“阿姨,其實這事吧……”
“現(xiàn)在證明了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總可以消停些了吧?”裴陸榮打斷道。
他像是害怕她說出實情似的,于是陸景苑只好裝起了啞巴。
“消停?你認為是我在作?”萬芳冷笑,“我不都是為了你好?你以為一百萬她能看在眼里?當(dāng)年因為你爸,像她這樣的女人,我可是見多了!她看上的都是你的錢!”
陸景苑腹誹道:可不是嘛,她看中的不就是他的錢,當(dāng)然,也有一點是因為他的顏值,總之這波不虧。
“我知道。”他當(dāng)然知道,對他而言,要錢是小事,看上他的人才是大事,到時候怎么甩的掉?
萬芳呆了一瞬,怒上加怒,“你知道,還跟她結(jié)婚?”
“那又怎么樣?”
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在萬芳眼里就更氣了。
“總之!我是不會接受她的!她也休想進這個家門!”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