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榮十分自然的上前摟住了她的腰,聲音熱忱,但表情依舊淡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那天醫(yī)院丟下你是我的錯,以后我不這么做了。原諒我吧,對了,不給我介紹介紹你的朋友?”
陸景苑已經(jīng)由震驚雷的外酥里嫩了。
從許攸冉的視角來看,兩人的相處十分親密,而陸景苑的別扭更是證實了新聞上的報道。
許攸冉忍著胸口的怒意,好脾氣道:“陸榮,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攸冉啊!咱們小時候還見過的,前段時間,萬阿姨還說要給我們……”
話沒說完卻被打斷,“抱歉,我這人記性一向不好,我還要哄女朋友,就不多留了。”
許攸冉美目怒睜,橫了他一眼,丟下一句,“陸小姐,有空再聯(lián)系!”
連帶著提起她的稱呼都帶著輕微怒意。
卻見裴陸榮快她一步搶過她手里的支票和名片一同撕碎丟進了垃圾桶,“景苑啊,我給你的支票還不夠你玩的么?這么小的面額撕起來都沒勁。”
許攸冉腳步一頓,回望了兩人一眼,將灼人的視線停留在陸景苑身上更久,然后將氣全撒在門上,用力關(guān)上了大門。
她剛才沒反應(yīng)過來,她剛來沒多久,裴陸榮就來了,只有一種可能,陸景苑通知了他。
虧得她剛才還以為這女人好解決,沒想到這么棘手。
她冷哼一聲,看向那道門,視線仿佛要穿透大門似的,看了一會兒后才離開。
聽到這么用力的關(guān)門聲,陸景苑只覺得心在滴血。
小姐,你要是砸壞了門,最后可是我賠啊!
而在門關(guān)上的剎那,腰間的那只大掌也收了回去。
陸景苑已經(jīng)明白過來,只怕有矛盾的不是他和自己,而是他和那女人,自己這是被他當(dāng)槍使了。
一想到自己剛回來就結(jié)仇了一位名媛,陸景苑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一想到這男人的身份也不好惹,她又收起了對他的怨恨,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原以為是要發(fā)財,結(jié)果卻是筆橫財啊!
她怎么就這么倒霉?
她吞下怒火,“裴總,我知道你跟你未婚妻之間可能有仇,但我想說,你們的事跟我無關(guān),能不能不要把我這個無辜的路人給牽連進去?”
裴陸榮似乎并沒有預(yù)料到她會有這個反應(yīng),但她憤怒的神情并沒能震懾住他。
“如果你知道自己只是無辜受牽連的,為什么要收下她們的錢?”
他的眼睛像是洞悉了一切,陸景苑一時心虛,沒立馬回答上來,“你……你,怎么知道我拿了錢就自己收著?更何況……我也說了我不認識你,她們自己不信而已!”
裴陸榮并不在意她是真的要這錢還是假意先接受再還錢,只是默默的從文件袋里拿出一份一疊紙。
遞給她。
她不明所以的接過看了看。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婚前協(xié)議。
她再一次懵了。
裴陸榮見她看著協(xié)議,又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缺錢,也知道你是一個設(shè)計師,我可以給你一份工作,我也可以幫你實現(xiàn)你職業(yè)生涯上的最高成就,只要你答應(yīng)跟我結(jié)婚。”
她捏著協(xié)議,目光雖然定在協(xié)議上,但魂已經(jīng)歸了天了。
這兩天到底是什么情況?這絕對是她聽過的最特立獨行的求婚了!而且更特別的是,這聽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求婚,更像是一場——交易。
“你覺得怎么樣?”
陸景苑很有自知之明,她當(dāng)然不會相信什么一見鐘情再見癡情之類的白瞎話。
她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平復(fù)心情,然后抬起頭,看向這個就連長相都無可挑剔的男人。
“可是你已經(jīng)有了……”
裴陸榮看出了她的擔(dān)心,當(dāng)下回答,“她不是我未婚妻。”
“我想知道為什么。”她平靜的出奇。
“因為我正好需要一個妻子來替我解決麻煩,我想你也看到了,我母親的婚姻觀十分扭曲。為了保護你的生活,我不會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你也可以放心,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只會維持兩年,這兩年的時間里,你依然可以自由戀愛,只要不是離婚,都沒有關(guān)系,兩年后,我們的婚姻作廢,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億的婚姻關(guān)系補償費以及A市最好的地價上的兩處房產(chǎn)外加兩輛車,而你所要做的只是做好你自己,以及跟我維持兩年的婚姻關(guān)系,來幫我獲得婚姻自主權(quán)。”
聽著他巴拉巴拉的扯了一大堆,陸景苑只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再一次的受到了沖擊。
“裴總,我十分欣賞你能夠打破父母封建思想獲得婚姻自主,但你有沒有想過,兩年的時間不長不短,萬一暴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