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泠泠……汀泠泠……汀泠泠……”突然靜止的音樂象一種出色的琴弦戛然而至,寂靜小房屋、有幾個奇異的身影在走來走去。
“我們幾個誰先逃出這個地方?”其中一個聲音響、一塊接一塊玻璃將自己拋在陽臺、象破碎的水晶衣裳……
夜晚越來越靜;水也越來越深了……
幾只鳧水的小鴛鴦、灰溜溜、濕漉漉的身子、太陽光線下,它們的身影還散發(fā)著一種奇崛無比的空氣……
“花兒:今夜何以總在彈奏奇崛的曲子?”花兒的師父抬高了聲音問。
“嗯!師父,接下來、我們彈奏柔和的曲子!”花兒暢快地回答、她說話聲音恍若天籟、令柔和的曲子錦上添花。
花兒的師父最近總是皺著眉頭、想一些關于命運的問題。
“花兒:你可信命?”花兒的師父忽然語氣隨和地問。“師父:什么是命?”花兒接過話音反問。
“就是冥冥之中的東西!”花兒的師父呆呆著讓眸光平視前方,坦誠地說。
“師父,冥冥之中的東西,就是難以捉摸的東西啦!”花兒立刻從古箏前的月光沙發(fā)上走下來,來到師父的前邊、坐在靠近師父的那個蒲團上。
“花兒、你凡夫俗子、蒲團別那么坐!”師父突然合起來念經(jīng)的雙手放了下來、她在等著花兒、過她自在的生活……花兒乖巧地站起身上,提起腳下的塊柔軟的蒲團:這塊蒲團是藍天的顏色,布料細膩柔軟、填充物乃精品白云、雖然是師父剛剛摘下的新鮮云朵、剛剛采集的新鮮藍天,但它依然散發(fā)著蒲團的奇異清香、讓人小心一聞、就想象師父那樣、手持念珠、邊吟唱著經(jīng)書邊坐在上面……
花兒提著新蒲團,小跑一下神。當她感覺有人在望著她微微一笑時,她就趕快將蒲團的藍云背面翻在上面,然后把手內(nèi)的蒲團、再次輕輕地放在地上……
在坐在蒲團之前,花兒羞澀地望了她的師父一眼:“嘻嘻……”她不由得輕笑失聲。
因為花兒望見,正在念經(jīng)的師父、今天手拿的不是念珠、而是她的戀人、送給她的、珍貴而渾源的珍珠項鏈……
而她的師父,似乎是陷入了某種修煉的奇異之境、竟然沒有聽到花兒那輕輕淺淺的笑聲……
花兒就一個人,乖乖地坐在那塊蒲團的背面、等待著她親愛的師父、發(fā)覺她的存在……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小孩子的嬉鬧聲……
花兒很想站在窗前,望望廟宇外面的風景,可既然被師父傳來、作為師父的開門弟子、她又不好就這樣冒昧離開。
花兒微微皺著眉頭,索性閉目修煉她的“冥思功!”去了。
“冥思功”就是全靠閉門造車之力、將神奇無比的、愛情負離子一般的、雨后大自然的、天籟一般的萬事萬物、給移栽至修煉者的內(nèi)在之中,以便每一次冥思、內(nèi)心都有一個純凈的心靈環(huán)境。
“冥思功”,是在朵朵為師父從山腳下?lián)靵淼哪且惶欤▋邯殑?chuàng)的。這種功夫光怪陸離、險境奇崛、源于雨后自然,又絕對高于清新的自然環(huán)境,那種幽深、擎美之境、讓花兒常常擁有、寧靜深處自然清涼的修真狀態(tài)……
倘若說師父的念珠,所帶來的修行效果是“萬事皆空”;那么花兒她的“冥想功”,所帶來的修行效果則是“萬事如風”。
前者最高的境界是寂靜。
后者的最高境界是內(nèi)心異境的極速撲動、與無止境探險之后的永久寧靜、動靜交錯、既讓內(nèi)心充滿生命的良性活力,又讓無限涌動的修煉希望多向歸一、最終使得修煉者、靜享靈魂深處、恬謐的幸福……花兒冥想著,屬于她的天長地久的靈之世界、坐在師傅的面前……
……
“耶!媽媽、朝天椒已經(jīng)干了!”只見那個小女孩、兩只小手向上、將朝天椒高高舉起、說著夸張的話、等花兒悄悄地掀開門簾、她望見那個小女孩頭發(fā)火紅、象一團火焰、可是夜風一吹,她頭發(fā)就又重新返回黑而秀麗的流發(fā)上……
“窗兒姐姐:我們的坦克何時出征?”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簾簾:黑衣蒙面人的事件,可調(diào)查清楚?”窗兒問。“窗兒姐姐:你說的是黑衣蒙面人的靈異事件呀!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他是……”只聽簾簾伏在窗兒的耳旁,極其神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