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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對方的“指責”,加里安撓了一下鼻子,尷尬的笑了笑。
而從米歇爾的談吐中加里安得知他因為沒能買到一等座的位置結果被迫的選擇了三等座,癲癇發(fā)作時幸好遇到了懂得急救的自己,否則的話后果真的不堪設想。運氣好點可能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掛滿十字架還被人撒了圣水。運氣不好就直接被口腔內的嘔吐物嗆死。
米歇爾剛才隨口一說,也沒有指望從面前的年輕人口中聽到高談闊論,斜靠著玻璃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米歇爾語氣懷疑的問道,“歌劇,音樂,這些都也都了解包括文學”
“文學了解一點,也不敢說精通。”
聊了文學,也算是真正的提到了加里安感興趣的話題。
“哦”
米歇爾笑了笑,他想聽聽這個鄉(xiāng)下人聊到法國的文學有什么見解。
“說起文學還要從六十年前說起,從1800年的一開始,法國的文學便顯示出它那生氣勃勃、同時充滿矛盾的不確定性的品格特征。不同風格和氣韻的文學同時并存和交錯,使當時的文壇成為燦爛絢麗的自由創(chuàng)作園地;文學大師輩出,而巴黎塞納河左岸的拉丁區(qū)的沙龍活動,由此更成為靈感交集、激情遞起的各種創(chuàng)作流派的聚匯處。也難怪歐洲其他國家的藝術家會酸溜溜的說巴黎才是歐洲文化藝術的中心。真正的開端是在拿破侖一世建立的帝國消失之后,原本文化上的壓制已經(jīng)消失了,此時呈現(xiàn)出爆炸式的增長。”
“原來你還知道拉丁區(qū)沙龍”
米希爾的表情從微笑變成了微微的驚訝。
加里安誠實的回答,“了解一些。”
而他也對面前年輕人的身份感到非常的好奇,雖然穿著一件破舊的卡爾瓦尼奧夾克,褲子也是松松垮垮的深藍色龐塔龍,膝蓋上打了補丁。然而高雅的談吐和文質彬彬的禮貌卻給人沒有半點鄉(xiāng)下人的粗鄙,反而是某個波旁家道中落的旁系貴族,恍然之中有一種旺多姆廣場的利茲酒店中舉著高腳杯談笑風生的感覺。
尤其是加里安對于法國文學方面的見解,顯然農(nóng)民兒子的身份已經(jīng)配不上他的談吐。
加里安越說越興奮,完全擺脫了陌生人在面前的影響。全神貫注的表達自己的見解。
“司湯達的紅與黑,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還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當然后兩本書的雖然叫賣,但我總感覺那兩位對于景物近乎癡迷的描述中,我感覺到他們有騙稿費的嫌疑。”
米歇爾笑而不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當然小說最重要的是能打動讀者的情緒,無論是消極的還是興奮的,能產(chǎn)生強烈的共鳴,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加里安對19世紀上半葉的大師們都有著極深的怨念,巴黎圣母院在翻閱了四五頁依舊不會錯過主線劇情的情況下,就知道他們水文到底有多么的喪心病狂。不過文學巨匠終究與起點作者有天壤之別。起碼大師們的水文能營造出一種身經(jīng)其境的氛圍,而不是單純毫無意義的騙數(shù)字。
從書上看來的觀點拿來忽悠對方,顯然米歇爾已經(jīng)陷入了加里安的觀點之中,語帶感慨的說道,“不知道加里安先生打算在巴黎的哪里高就”
加里安笑著搖搖頭,“托朋友的關系,海關謀取了一份抄寫員的職位而已。”
聽到這里,米歇爾的語調略帶可惜的說道,“真可惜了,我認為你的才華應該成為一名職業(yè)的作家。從你的談吐中完全感覺不到法國普羅列塔利亞的影子。”
全職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