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錢趕緊否定:“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他不適合我”她忽然語速變快:“根據(jù)調(diào)查表明,他這種優(yōu)質(zhì)身份的男人身邊不會缺少各種類型的女人的,他對我說喜歡有很大的幾率存在的是一時的新鮮或者是多年沒得到的不甘心,只是一種執(zhí)念,而并非是真正的喜歡。如果是前者,那么我將有95的可能性會在他新鮮過后立刻被拋棄,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只不過是被他征服體現(xiàn)他強大的一種手段和方式。無論哪個可能最后受傷的都會是我。還有,我們的生活習(xí)慣決定了我們在一起不會有共同語言,也不會有共同愛好,一對不能互補又不能契合的情侶分手率高達87.4”
她整個人陷入一種奇妙的世界中,絲毫沒覺得自己冷靜又理性卻有些不近人情的分析讓面對她的丁一勁有多吃驚。
“還有”她又繼續(xù)說:“他的襯衫并不合身,和褲子也不是同樣品牌,身為一個企業(yè)集團的總裁,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顯而易見他的襯衫并不是他原來的搭配,而是臨時換上去的,而衣服
也是別人為他準備的。在什么情況下需要臨時換衣服最可能的兩個情況,第一衣服臟了,他的身份嫌少有機會接觸到臟的東西,因此,有人故意弄臟他的衣服可能性極大。這個人的身份必然是他的秘書或者是合作代表,而且絕對是女性,畢竟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體好奇心不是特別重的。
第二個情況是收到別人的禮物,被當(dāng)場要求換上。能夠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身份人一定和他之間親密度非常高,親人或者是情人。親密度高的親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尺碼,那么只剩下情人這個可能。
以上一切都可以表明他并不是一個對感情專一的人,而我需要的是一個穩(wěn)定的家庭,我不會選擇他的。”
用極專業(yè)的分析總結(jié)了不合適的理由之后,丁小錢拋下依舊發(fā)呆的二哥,再度鉆進臥室,重新陷入案件沉思中。她時而皺眉思索,時而奮筆疾書,很快滿滿地寫了幾頁紙。
丁小錢有個習(xí)慣,她會把她所有想到的細節(jié)寫下來,然后歸類進行分析,再進行畫像。在電腦時代,這種做法已經(jīng)很少見了,可她卻一直堅持了下來。
等到脈絡(luò)捋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深夜十點了。她從來沒這么晚休息過,打了個哈欠,洗漱完畢爬上了床,剛想睡覺,忽然想起什么,又重新打開燈,撥了個電話出去。
徐子謙手中端著茶盞坐在黑白相間真皮沙發(fā)里,茶盞里面沖泡得是上好凍頂紅茶,茶葉在滾水中舒展,盡情妖嬈。
他剛剛從名仕華庭那種奢華到極點的私人會所回來,下午從康寧醫(yī)院出來就接到那群鐵磁的邀請電話,原本想拒絕的,那些人卻不干了,抱怨著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又千里迢迢到的江北,若徐子謙不見他們,就要到他家里折騰。徐子謙沒轍,只好去露一面。那群有日子沒見的人見了面就不肯放過他,硬是逼著他一連灌下十幾瓶啤酒才終于作罷。
打開電腦登錄郵箱,看見里面安靜的躺著的那份郵件。徐子謙嘴唇微動,吹了吹杯盞中漂浮的茶,一口滾燙涌入喉嚨,不禁想起之前的情景。
名仕華庭中音樂震耳欲聾,這群平日里在下屬面前道貌岸然、不茍言笑的家伙們都喝嗨了,一個個哪還有往日的沉穩(wěn)。
徐子謙穩(wěn)坐沙發(fā)上,任憑那群人怎么叫他,都搖頭不動,獨自拎著一瓶啤酒,卻也不著急喝,單純地欣賞著眼前一幕。
人稱廖三爺?shù)牧沃拒帨喩硎呛箯奈璩刂邢聛恚ぶ熳又t坐下,這個在投資界股市上令人只能仰望的操盤手對著徐子謙的態(tài)度卻略顯恭敬:“謙少,不下去玩一會兒今晚的小妞可都正啊尤其那對雙胞胎姐妹,謙少要是看得順眼了,等會兒就讓她們陪你。”
徐子謙笑罵:“誘導(dǎo)警察犯錯么”
“人民公仆,偉大光輝,我廖三哪敢啊”廖志軒大呼冤枉,順帶依舊是無數(shù)次詢問卻無數(shù)次得不到答案的問題:“謙少,說真的,你可是你們家唯一繼承人,放著那么大的集團你不要,難道真想做一輩子警察嗎”
徐子謙家里富可敵國,光是他們家半山區(qū)那邊的房子就占了整個山頭,徐家毫不客氣地干脆整個山都攔了起來,大門設(shè)在了山腳下。只門前那兩座虎門獅子就幾個億,更別提從山腳到山上一路兩旁重金移植來的樹,包括運費又是砸進去十幾個億去。
廖志軒想不明白,這樣的身家,徐子謙怎么就想不開非要過那一個月只有幾千塊錢工資的生活。
徐子謙手機適時響起,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濃眉略挑了下,起身往外走,同時按下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