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剪著利索的短發(fā),加上身上的氣勢,讓人下意識的有些顫栗,鋒利的不可直視。
蘇景皺眉,總覺得自己這個姐姐跟平時不一樣了,可是具體哪里不一樣,卻說不上
來。
“哎呀,蘇少,總不能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姐倆這舊愛了吧。”
一個女人像是蛇一樣的攀上來,貼附在蘇景的身上,嬌俏著笑著,故意看著蘇諾諳的位置說話。
“您瞧,我不是比她長得好看嗎,還是說”她踮腳貼到蘇景的耳邊,輕輕的吹起,“嫌我技術(shù)不好,沒伺候好您啊。”
蘇景沒反應(yīng),只像是故意對著干一樣,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哪怕那個女人的手開始往下探,解開他的褲腰帶。
那女人得意的笑容更大,手直接順著探進(jìn)去,可還沒等碰到,就被蘇諾諳鉗住肩胛骨,疼的大呼小叫的,哪里還顧得上繼續(xù)勾引。
蘇諾諳松開她,依然冷淡的看著他。
明明沒說什么,可身上就是有一股讓人顫栗的冷意。
身上穿著的還是平時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頭發(fā)變了的原因,整體給人的感覺就變了很多。
蘇景心下一驚,來不及想什么,只是聽著周圍的議論,覺得很丟臉,大步的往外走。
一直到走到門口,氣的停下腳步,瞪眼看著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想害死煙姐姐,現(xiàn)在又來對付我,你有完沒完了”
蘇景皺眉,“并且我早就成年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沒關(guān)系”
他們姐弟之間的關(guān)系從來都不好,并且曾經(jīng)的蘇諾諳也不在乎什么感情之類的,只是滿心思的撲到了安余晨身上。
“這就是你整天要做的正事”蘇諾諳看著他,似乎透過他能看到最后慘死的樣子,聲音鋒銳卻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你瞧瞧你整天跟什么狐朋狗友的混在一起。”
胸腔口都跟著震,那些恐慌那些憤怒,都一股腦的鉆上來。
蘇景眉頭皺的更厲害,白襯衫都有些皺巴,看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活脫脫的跟那些家族養(yǎng)廢的富家子弟一個德行。
“我怎么樣跟你有關(guān)系,你給家里帶來過什么,你以為自己多厲害,我都懷疑當(dāng)初被領(lǐng)養(yǎng)進(jìn)來的不是煙姐姐,是你。”
他的厭惡從來都不加遮掩,往后倒退了幾步,像是躲避瘟疫。
視她如蛇蝎。
蘇景親近蘇煙,這一點她知道,可看著他疏離反感的樣子,心臟像是被刀刃一刀刀的削過。
被撕裂的心臟嗖嗖的冒著寒風(fēng)。
疼。
“跟我回去。”
蘇諾諳深呼了口氣,面上任何的情緒都沒露,依然重復(fù)這句話。
嬌小的身軀,卻迸出格外強(qiáng)勢的力量。
蘇景眉頭一直沒松開,甩開她的手,看著她因為慣性踉蹌的撞到墻壁上,也沒任何的愧疚。
“你搶人家未婚夫失敗了,現(xiàn)在就把氣撒到我身上來你看看整個家被你弄的烏煙瘴氣的,現(xiàn)在知道擺姐姐的譜了,你現(xiàn)在還想耍什么心機(jī)”
在他看來,蘇諾諳突然的關(guān)心,突然改變了風(fēng)格,都是有預(yù)謀的,不是無緣無故的,似乎蘇煙做什么都是可能的,她就是惡毒的陰狠的。
這樣的認(rèn)知,讓蘇諾諳的心里層層的冷意,深呼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管你說什么,今晚必須跟我回去,不然我就雇人把你打暈了帶回去。”
她的嗓音冷銳,死了心的要把他帶回去。
跟他講理沒用,唯一能夠用的辦法就是硬碰硬。
蘇景一下子黑了臉,“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懶得跟你廢話。”
說完,他暗罵了幾句神經(jīng)病,轉(zhuǎn)身重新回去。
“不回去是嗎,那好。”
蘇諾諳站在暗色中,聲音也平淡的毫無波瀾,“從今天開始我跟媽申請,你的銀行卡和名下的財產(chǎn),暫時凍結(jié),隨便你去玩,我看你沒錢了誰跟你一起。”
本來已經(jīng)走進(jìn)去的人,背部猛然的一僵。
回頭怒罵,“你憑什么凍結(jié)我的錢,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
“當(dāng)初你不停的勾引別人未婚夫的時候,怎么不討伐一下自己,現(xiàn)在就站出來對我指手畫腳。”
聲音很大,如同艷陽天的雷聲,轟隆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