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臉色不是那晚如死人般的蒼白如紙,倒有著活人的氣息了,人神共憤的俊臉上面無表情,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他墨黑的發(fā)中,刀削斧廓的側(cè)臉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顧盼生神的臉
就在蘇泠然愣神之際,男人手握錦帕來到她面前,半伏著身,擦拭著她嘴邊的口水漬。
皺著眉頭,輕輕低吟:“狐貍都愛流口水的”
聽得蘇泠然獸臉一紅,抬著爪子擋著自己的臉,便只聽見頭上男人細細的輕笑,然后就是一句令她抓狂的話。
“真是臟死了”
上官凌霄一臉嫌棄的將錦帕扔在一旁,正欲起身離開,便突然被一雙乳白的爪子扯著衣袖,那雙黑亮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急切和慌亂。
“那個小奴仆”男人微微皺著眉,俊逸的臉上似往常般清冷。
如此有靈性的小東西,怎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來救自己,怕只是有求于人時才會這樣,結(jié)合這一人一畜所犯錯的時間,便可知是一定為了那個頂撞公主的奴仆。
蘇泠然眼眸發(fā)亮,一邊輕快的“嗷嗷嗷”的叫著,一邊激動的拽著上官凌霄的衣袖甩一甩的,興奮于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被割了舌頭送去鳳陽閣了。”男人臉色一沉,輕拂開扒在衣袖上的爪子,淡漠地走到書桌旁繼續(xù)拿書觀看。
像晴天霹靂般,蘇泠然似被勾了魂的行尸走肉,呆愣地爬著,直到嘴角嘗到微酸的溫熱才猛然回神。
上官凌霄一臉冷漠,不看突然跑到自己桌上蹦蹦跳跳的小家伙,任它嘰嘰喳喳的邊跳邊吼。
蘇泠然不明白為何不理她,只當他是看不懂的意思,隨即跳到研磨盤用兩只爪子印墨,然后朝著白凈的宣紙上蹦噠,歪歪扭扭大的離奇的三個字“救牙兒”著實令上官凌霄不可思議。
繞是這般懂靈性便已經(jīng)是非同一般的了,如今還聰明又會寫字,簡直是成精了
“如何救莫非還要本王跑去鳳陽閣要人”男人一挑眉,薄唇抿成一條線,無情又淡漠。
偏生小東西依舊不依不饒的叫著。
“別叫了,你如今沒事已經(jīng)是開了天恩了。”
聞言,蘇泠然泄氣的一屁股坐在滿是墨的宣紙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掉,是她害了牙兒要不是她控制不住地咬了夜亦瑤,牙兒也不會被送去鳳陽閣如今看來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想著想著淚水便掉的更多更厲害了。
上官凌霄有些頭疼,小東西身上全是黑色的墨,時不時還發(fā)出“嗷嗷嗷”的小聲音,眼睛周圍的毛發(fā)被淚水打濕了,黏成一團一團的,小爪子不時還去抹眼淚,弄的一張臉臟兮兮的,看起來倒是可憐的打緊
上官凌霄眸中諱莫如深,頗為無奈的將它抱起來,寬厚有勁的手掌拖著它的屁股,倒不知如何是好。
頂撞公主的那個奴仆舌頭確實是被割了,不過人卻沒被送入鳳陽閣,還在地牢里關(guān)著,他也不過是想看看它到底有多聰明,故意說來的,卻沒想到如此不禁嚇,還真是高看了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