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骨子里都痛
“落頭棋都錯(cuò)了,自然完敗一步三算,落棋無悔,自己下棋沒有過心,怎么能后悔嗯”
是呀怎么能后悔怎么能
溫?zé)岬难蹨I終于從眼眶中流出,滑過臉頰。
一陣嘆息“你若愿意三年為畜不死,我就讓你重生如何”
三年為畜換一世為人,有何不可
似乎是明白她的心意,空靈的聲音低低笑著“先為畜后為人,才知道如何做人上人”
蘇泠然眼前里驟然閃過一道白光,腦中一片空白,渾身劇烈的疼痛清晰,猶如置身水中,令人窒息,比以往每一次的用刑都要痛上一千遍
不過一會(huì)兒,那股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才消散,而她才逐漸失去意識(shí)。
開春,京都里的風(fēng)暖的很,輕輕吹拂著,舒適又溫暖。
不同于街上平和鬧騰的場(chǎng)面,氣勢(shì)恢宏的上官王府則處處透著陰冷的風(fēng),再帶有暖意的風(fēng)也吹不熱這冰冷的氣息。
書房中的男子身著墨色衣衫,頭上戴著紫金束發(fā)冠,鑲嵌著晴綠珠石,腰間別著一塊精心剔透的羊脂白玉,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中央刻著一個(gè)“凌”字。
骨節(jié)分明的手?jǐn)y起一本書,年齡不大,可渾身上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偏生是那一張俊逸非凡的臉,讓人移不開目。
“凌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上官凌霄劍眉毫不可查的一皺,一絲不耐氣息一閃而過。
除了當(dāng)今皇子夜皓軒誰還有這個(gè)膽子來王府大呼小叫的
來人穿著赤色錦繡衣衫,金絲細(xì)線勾勒出九蟒,光潔如玉的臉龐,估摸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雙眼明亮,滿心的歡喜都在那眼中,合不攏的嘴露出白凈的牙齒,一幅翩翩公子樣。
“本王今日得了一樣寶貝,準(zhǔn)你見了喜歡的打緊”
上官凌霄不言不語也不看他,只緊緊盯著手中的書,夜皓軒也不惱,邪氣一笑,將藏在身后的一活物扔到面前“冰山”的懷里。
感覺到懷里的溫?zé)幔瞎倭柘隹∫莘欠驳哪橆D時(shí)黑成包公,薄唇抿成一條線,修長(zhǎng)白皙的手指快速拎起懷里“活物”的一條腿隨手一拋。
夜皓軒當(dāng)下心一緊,眼疾手快地接住那乳白色的一團(tuán),心痛得撫摸著懷中小東西柔軟的毛發(fā)。
不滿的輕聲嘀咕“好好的一只靈狐也不要”
蘇泠然被這來回拋得暈了腦袋,也蹙得恢復(fù)了些許神志,睜開透亮烏黑的眼睛,四處看著,迷茫地望著前方坐著的俊郎冷漠的臉和抱著自己一臉失落撫摸的清俊少年。
“哪兒來的”上官凌霄輕輕開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激得夜皓軒立馬來起興致。
勾勾嘴角,剛才的不快一瞬而過,討好似的將懷里的小東西湊過去:“這可是后涼國(guó)使者送來的寶貝,聽說可是在入夜的大漠深處尋得的,僅此一只呢要不是本皇子機(jī)智先從父皇那討要來了,不然早就被亦瑤那丫頭搶去了是不是可愛的打緊”
上官凌霄淡漠的看了眼,那像小貓一樣的身子,乳白色逐漸至淡黃色的皮毛,一條未梢呈黑色的尾巴,最難看的就是那一雙巨大聳拉著的耳朵。
丑死了
“拿開。”
夜皓軒臉一沉,面子有些掛不住,撇著嘴:“得,既然不喜歡,我就將這小畜生的皮剝下來,嘗嘗這靈狐的肉有多鮮嫩”
下一瞬間就聽見夜皓軒“啊”得叫了聲,將懷里的小東西扔了出去,趕緊用左手摸緊右手手背那被咬開的兩個(gè)小孔,突突往外冒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