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有預想的“砰砰砰”劇烈跳動,反而像停止了一樣的安靜,身子陡然一僵,烏溜溜的大眼睛,只能靜靜的瞪著那個越走越近的男人,而那粉唇的血色,也隨著他的靠近一點點消失殆盡。
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心竄入心房,逼得她難以呼吸。
霍云崢
竟然真的是他
相較于她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以及表現(xiàn)出的不可置信,男人倒是顯得從容隨意的多。
他輕瞥了她一眼,順手將毛巾扔到旁邊,那種隨意讓顧憶看著那么刺眼,似乎被丟的是自己。他好看的唇角微挑,但不說話,就這樣冷漠地睥睨著她,嗯,睥睨著她。
空氣好像都凝固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房間里異常靜謐,流動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
“呵,這是還想勾引我呢”毫不掩飾的諷刺從他的口中流出。
“啊啊”顧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發(fā)聲嚇到,隨即是頭腦一片空白,最后才想起來自己一直裸露著,急忙拿起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啊呀真是丟死人顧憶又羞又惱,恨不得馬上從窗戶跳下去,卻又猛然想起自己的境遇,她咬著唇,秋水般迷人的杏眸,溢滿了憤怒,“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霍少爺”
昨晚她明明是穿著睡衣在家里睡覺的,怎么就跑到這來還弄得自己如此狼狽
“解釋”
男人像是聽到極大的笑話般,輕挑劍眉,似笑非笑地諷刺,毫不吝嗇的輕蔑,“誰你配嗎”
那曾令人癡迷如大提琴般悅耳的低音響起,如此熟悉依舊好聽,只不過他說出口的話,卻是一把利劍刺穿她的心臟,不是一次,是一次次,哪怕滴血,哪怕血流成河,不疼,只有傷。
不想被他看出她的脆弱,顧憶馬上換了一張明媚面容,扯唇嫣然一笑,滿不在乎地說:“好吧,那我就只能權(quán)當被野狗咬了,品種太差,回去還要記得打疫苗呢。”
這話說完,她心底產(chǎn)生了報復的快感,還想著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不出所料,男人那張俊臉果真在瞬間就如翻滾的雷云般,陰沉地可怕,不過,她不能怕。
不敢多看一眼,顧憶小心臟還是忍不住顫了顫,下意識裹緊身上的被單。我的天,他該不會惱羞成怒,想殺她泄憤吧
看著他步步逼近,顧憶有些后悔自己說的話,本能地把身體往后縮,警惕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兔子,時刻準備著逃跑或者反擊。正當她以為他會對自己做些什么時,霍云崢突然停下來,在旁邊的柜子上,拿起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