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瑾道:“什么事啊?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她還來騷擾你!”
梁健道:“她說她懷孕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想把孩子打掉。”
項瑾沉默了一會說:“干嘛打掉啊?就怕孩子是你的,她現(xiàn)在的老公難以接受?”
梁健道:“肯定是這個原因。”
項瑾道:“你為此煩惱?”
梁健抹了下額頭,就像要把什么腦袋里不愉快的想法揮掉:“不去想了,反正這已不是我的事情。”
項瑾朝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沒說更多的話。
村治保委員樓新江和小隊長費新真花了不少功夫,簽約進度不賴,到了兩個月后,就只剩下7戶人家沒有簽約。
這個速度在各個拆遷小組中也不算慢了。可剩下來的幾戶,就是村支部書記茅阿寶的親戚了,這幾戶賴著不肯簽,果然又過了半個來月,還是沒有進展,這讓梁健很是苦悶。
這天,梁健在租房下面,又遇上了項瑾父親的保鏢,聽項瑾說,他叫干寶。
他始終一身黑西服,一輛黑轎車,站在樓下。自從梁健了解到了內情,對這個黑保鏢也不再警惕,今天反而走向這位保鏢干寶。
干寶一見梁健逼近自己,趕緊轉身就走。梁健喊道:“喂,保鏢兄,上樓喝杯茶吧,我看你怪辛苦的。”
保鏢干寶任憑梁健如何叫喊,只是回頭瞧他一眼,趕緊跑自己的路,迅速鉆入了轎車,卷起一朵尾氣逃跑了。
梁健上了樓對項瑾道:“你們家保鏢也真奇怪,我邀請他上樓來喝杯茶,他盡是跑。”
項瑾道:“你別看干寶,樣子長得兇,人很簡單,還很內秀,特別聽話。我爸肯定告訴他,如果不能說服我回去,就保證我的安全。所以,他除了必要的休息,估計就在這下面保護我。其他任何事對他來說都是多余,他不會去參與。”
梁健道:“等我當了首長,也要這樣的保鏢,讓人放心。”
項瑾道:“要有保鏢,可得當上很大很大的官了。我看你,還是先從眼前做起吧,對了,最近在單位的情況如何,有沒什么起色?”
梁健想了想,沒有隱瞞的,將那天的事情告訴了她。
項瑾道:“估計是柯旭告誡他別用你。”
梁健道:“這為什么啊?柯旭看我不順眼?”
項瑾道:“不是不順眼,而是怕金凱歌用你當政府辦主任,會得罪鐘濤。你說,按照目前的狀況,金凱歌有必要為了你得罪鐘濤么?”
梁健:“沒必要。他在鎮(zhèn)上還沒站穩(wěn)腳跟,沒人幫襯,肯定不敢得罪鐘濤,除非被逼急了。”
項瑾:“所以啊,他肯定聽了老領導的勸告,放棄了你。”
梁健:“沒想到你一天到晚待在租房里,看問題比我透徹啊。”
項瑾道:“承讓,承讓。”
梁健:“我可能真不是當官這塊料。”
項瑾道:“那也用不到妄自菲薄,你只是沒得到高人指點,對你的智商我是放心的。另外,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這個星期我老爸要來鏡州,到時候你跟我一起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