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寒下意識的去看床上的男子,他眉目清冷,薄唇封緘。
早該知道如此的,居然還傻傻的以為他會出面幫她。
三年了,還不習慣嗎
是,習慣了,也不需要了。
“呵,莫小姐對我的事果然如數(shù)家珍,但我好心提醒莫小姐一句,再怎么樣我也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你,擠破頭也就是個登不上臺面的小三兒。”
氣壓低的一觸即發(fā),莫如菲對楚洛寒滿腔的恨意波濤翻滾,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她始終占不到一絲好處。
這一次,楚洛寒不過是輕輕一挑就讓她情緒失控了。
呵,還真是不長進。
莫如菲冷冷一笑,“那又怎樣梟哥愛的人又不是你,占著個沒用的虛名而已擺什么姿態(tài)”
楚洛寒口袋里的手緊了緊,她一語道破,將她的難言之痛說的那般刺骨,宛若一只手伸到了她肚府中,對準心臟狠狠一掐
這三年,她和龍梟基本上是名義夫妻,除了新婚之夜醉酒后的他粗暴的占據(jù)了她的初次,這三年,兩人共處一室的日子寥寥無幾,即便是被迫共處,也都是不歡而散。
說白了,她頂著龍家少奶奶的名分,整整守了三年的活寡。
楚洛寒才不上她的當,轉念,矜貴冷肅的一笑,“不錯,就是這個沒用的虛名,你只能遠遠看著我,覬覦我的男人,我的名分。而我,始終是龍家的少奶奶。”
不輕不重的解釋,連主人的架子都懶得擺,但這一局,莫如菲完敗。
莫如菲拿出殺手锏,搖搖龍梟的手臂哭的梨花帶雨,“梟哥,你聽聽,這個女人說話真是不要臉明知道你不喜歡她還死皮賴臉的霸著你嗚嗚”
楚洛寒凝眉。
哭泣,眼淚,多么簡單便捷的女人武器,可惜了,她從來不會用,也不稀罕用。
即便痛到心死,痛到絕望,痛到筋骨寸斷,她也不會在龍梟面前掉一滴眼淚。
龍梟看看莫如菲,瞬間,凜冽如刀的目光掃向楚洛寒,“出去。”
兩個字,如刀似劍,他剛才居然讓她出去
護綠茶婊護到了這份兒上,他還記不記得誰是他的妻子
也是,她算是哪門子的妻子她就是個春聯(lián)掛畫,逢年過節(jié)拎出來展示展示,節(jié)日過了壓箱底看都不看。
楚洛寒好脾氣的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出去你是我的病人,我是你的主治醫(yī)師,現(xiàn)在醫(yī)生要替病人檢驗傷口,要說出去,也應該是閑雜人等。”
一句閑雜人等,挑明了莫如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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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年前親如姐妹,她甚至為了她差點沒了命,她卻想方設法爬上她男人的床,設計讓她陷入眾矢之的。
她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可不行。
莫如菲哭的更兇,眼淚流的嘩嘩響,不愧是演員,哭戲都不用醞釀,把自己演的像受氣小媳婦兒。
誰搭理你
龍梟不耐的冷聲呵斥,“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楚洛寒攥著病例夾的手,力道加深,他的話化作一道有形的巴掌,當著小三兒的面“啪”摑在她臉上,登時火辣辣的疼。
楚洛寒笑不出來了,她青蔥十指卷成拳,“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必須替你做檢查,我也不想再說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