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妖在三天后接到了景暮琛撥回來的電話。這三天,她努力乖巧,不去逼景暮琛回來。終于,他還是要回家了。電話里,景暮琛的聲音也帶了絲輕松,“冉妖,七七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今天晚上我回家吃晚飯,陪你。”“好,我準備好燭光晚餐,等你。”冉妖去了超市,買了食材,買了鮮花,也買了一對全新的蠟燭與燭臺。回到家,她馬不停蹄的準備著西餐,雖然時間很趕,但她的唇角,始終掛著抹笑。看了眼腕表,該是景暮琛到家的時間了。她將所有菜擺上桌,點了蠟燭,鮮花灑了水珠,就擺在餐桌中央。“叮咚”門鈴聲響起。冉妖沒心思去疑惑為什么景暮琛不自己掏鑰匙開門,她像箭弦似的沖到了門口,想也沒想,直接拉開門,“暮琛,你回”開心的語調(diào)戛然而止,冉妖下意識想要去關(guān)門,卻不料,按響門鈴的男人已經(jīng)將腿伸到了門內(nèi),不過輕輕一推,就閃身鉆了進來,反手將大門合上。男人看了眼餐桌上的燭光晚餐,挑了抹笑,“景太太這是在迎接我”“你來做什么”冉妖后退,全身又開始害怕的顫抖起來。“當(dāng)然是繼續(xù)上次在停車場內(nèi)未完成的事。”男人步步逼近,“景太太一直不肯主動找我,我只好主動來找景太太,畢竟,那種事,男人主動點,雙方才能滿足。”“你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家,你別以為我怕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一定把你告到牢底坐穿。”“你舍得”男人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盯著冉妖的表情看,像是一頭將獵物拎在掌心玩弄的獅子,獵物越是情緒波動大,帶給他的快感也就越多。“我求求你,你放過我,暮琛馬上就要回家了,我好不容易才等來一個能跟他重修于好的機會,你放過我,好嗎”冉妖服軟,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期盼。男人嘆了口氣,似笑非笑,“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如此,景太太跟我喝杯酒,我馬上就走。”“真的”冉妖有些不敢相信,兩次見面,這男人總要在她身上討點好處,可今天,他居然打算放過她“當(dāng)然是真的。”男人信步朝餐桌走去,紅酒已經(jīng)醒好,他自顧自倒了兩杯,端上酒,重新折回了冉妖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她,“除非,你硬是要把我留下,不放我走。”“我才不會。”冉妖接過酒,急忙與男人的酒杯碰了碰,仰頭,一口喝盡。男人有些好笑,但還是將杯里酒喝了個干凈,然后拿過冉妖手里的酒杯,轉(zhuǎn)身走向餐桌。“你該走了。”冉妖開口趕人。話畢,她的身體開始莫名的燥熱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空虛,無止盡的虛冷。“嗯,我會走。”男人將酒杯放在餐桌上,卻沒有如言離開,反而是一步步走向冉妖,“可是,你舍得讓我走嗎”男人的聲音,磁性而低沉。她身上的不適感更強了,小臉通紅,紅唇微張,眼神迷離。她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男人,呼吸急促,慌亂的往后退著,“你滾,你走過來做什么是你說的,喝完酒,你就走。”她的本意是想?yún)柭暫瘸猓眢w里的怪異感覺卻讓她出口的語調(diào)變得異常酥軟。她狠狠咬住唇,用疼痛來迫使自己冷靜。同時也反應(yīng)過來,那酒里,被男人摻了不干凈的東西。“景太太,走之前,是不是能再送我一個告別吻”“你休想。”冉妖退到沙發(fā)處,茶幾抵在她的后面,讓她退無可退。“那告別擁抱呢”“你想都別想。”冉妖反手抄起茶幾上的小花瓶,恨恨的朝男人身上甩去,“我不會再讓你碰我的。”男人側(cè)了側(cè)身,躲過了朝他飛過來的花瓶。花瓶摔在地上,應(yīng)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