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薛睿大聲咳嗽幾下。
林若曦一愣,她想起自己在學校的身份了,她要保持威嚴。
一瞬間,林若曦又恢復到平時的嚴肅模樣,面無表情的盯著來來往往的學生。
“我去,師太又回來了!”有人小聲嘀咕道。
“我居然看見滅絕師太笑了?一定是幻覺,高三壓力太大了……”有人愁眉不展說道。
“剛剛我心動了,現(xiàn)在我心又死了。”
有人故意捂著胸口說道,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
回到教室后,薛睿抬頭一看,黑板最右側(cè),赫然寫著:距離高考還有119天。
學生們在門外的時候還嬉嬉鬧鬧,沉浸在過完年的喜悅中,和周圍要好的朋友分享著過年的趣事。
結(jié)果,到教室看到這行自己的時候,氣氛就莫名嚴肅了起來。
“只有一百多天了嗎?是不是很快就到誓師大會了?”一個短發(fā)女學生說道,語氣很是沉重。
一餅坐在教室后排,把手機往底下塞了塞,他雖然在教室里呆著,但他學不進去,和同學們格格不入。
唯一能說上幾句話的就是薛睿和邱夢澤,還有林若曦……
想到這里,他搬著凳子坐到了薛睿和邱夢澤旁邊。
薛睿把書包丟在座位上,靠在墻上發(fā)呆。
只有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成績他倒不是太擔心,多虧了顧慕雪,這一年半來他把還給老師的知識又搶了回來,高考成績對比上一世的話,應(yīng)該是只高不低。
薛睿看著邱夢澤頂著兩個黑眼圈,開口發(fā)問道:“你昨晚偷牛去了?”
“偷什么牛,昨晚我老爹拉我算了一晚上的賬。”邱夢澤哭喪著臉。
突然,邱夢澤咬著牙說道:“你記得前幾天我在你們村吃席吧。”
“嗯,記得。”薛睿應(yīng)道,心說這和吃席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那天,不知道誰用我名字上了一千塊的禮金,我親戚跟我爸說了。”
“然后我爸問我,他才上了八百,我上一千裝什么大尾巴狼?問我哪來的錢,是不是從攤子上拿的。”
“我他媽哪來的一千塊錢?我有那錢我不去上網(wǎng),我去上禮?”
邱夢澤抱怨了一連串。
“是不是有人記錯賬了?”薛睿笑著開口道,那是他上的禮。
“我也是這么問的,結(jié)果你猜我爸說啥?”
“說啥。”
“他說誰上禮能上錯?那可是一千塊錢,我親戚那邊對過賬了,確實是一千塊。”
“而且邱姓本來就非常少,還和我同名?人家記賬的都備注了是親戚。”
“反正我是證明了我的清白,我現(xiàn)在就好奇那他媽是誰給我上的。”邱夢澤憤憤不平道。
薛睿笑的肚子疼,那天顧慕雪不想吃白食,讓他過去上了個禮,他想著用誰的名字都不合適,干脆添了點錢,用了邱夢澤的名字,沒想到還惹出這檔子事。
邱夢澤看著薛睿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懷疑是薛睿給他上的禮,可是他沒有證據(jù)。
薛睿兜里有幾個鋼镚他不清楚?從小一塊長大的,天天小賣部逛一圈,身價有多少都摸出來了。
高一的時候還是他請薛睿上的網(wǎng),薛睿給他帶點煙抽抽,雖然薛睿是富二代,但他堅信自己發(fā)小拿不出一千塊的巨款,薛睿兜里最多就幾百塊。
“終歸也是好事嘛~”薛睿笑道。
邱夢澤一臉古怪:“這是什么好事?”
“你就沒想過,那是用你名字上的,以后你結(jié)婚的時候你親戚會給你回禮的。”薛睿笑道。
“結(jié)婚?”邱夢澤想了想,還真是薛睿說的這個道理。
等他結(jié)婚,他開始幻想未來的老婆……
想到這里,邱夢澤面露神往之色,表情略顯呆滯……
一餅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兄弟頂著兩個黑眼圈,目光渙散,還在一個勁的傻笑?
“臥槽!中邪了!”一餅抬手就給了邱夢澤一巴掌。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教室里,班里的同學都看傻眼了。
這兩人關(guān)系那么好,怎么突然打起來了?
“一餅?zāi)闼麐尭墒裁矗俊鼻駢魸杀灰话驼评亓爽F(xiàn)實。
“你中邪了,我在救你啊!”一餅一臉無辜,剛剛邱夢澤跟被什么邪祟抽了魂一樣,眼看人都要廢了。
“我聽老人說,這種情況就應(yīng)該給大耳巴子,能救人。”
邱夢澤咬著牙:“我只是沒睡好,你這么玩是吧?”
“好好好,我看你也不太對勁,我也給你治治。”
“哈哈哈……”
本來沉悶的氣氛,被這兩人的打鬧瞬間沖散了不少。
薛睿心說真他媽是兩個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