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什么了?”薛睿笑道。
他打電話讓顧慕雪來就是做給老頭子看的,好讓爺爺趕緊重新蓋個房子。
“別跑。”顧慕雪呲著潔白的牙齒,在在巷子里和薛睿追逐。
薛睿在巷子的排水渠兩旁跳來跳去,顧慕雪想打打不著,氣鼓鼓的抓起一把雪撒了過去。
顧慕雪癟著嘴,眼睛瞥向一旁,小聲嘟囔了一句:“就只是同學(xué)嗎?”
“什么?”薛睿側(cè)著耳朵,剛剛顧慕雪說話的聲音太小了。
顧慕雪腦袋一歪,她本來也沒想讓薛睿聽見。
剛剛和薛睿爺爺問好的時候,她就猶豫了一下,最后說自己是薛睿的同學(xué)。
她還想著薛睿能說點(diǎn)不一樣的,結(jié)果也說是同學(xué),她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感覺,就莫名覺得有些失落……
“沒什么,你說的什么摔炮呢?”顧慕雪小手一伸。
她自己沒玩過,但被村里的小孩子嚇唬過,因?yàn)橛H戚家的孩子也比較文靜的緣故,她沒機(jī)會玩這些炮仗,現(xiàn)在薛睿要帶她玩,想想還有點(diǎn)小激動。
“得去你們村買。”薛睿說道。
“為什么?”顧慕雪不能理解,薛睿不是說已經(jīng)買好了嗎?
薛睿一臉神神秘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人來到顧慕雪老家的東關(guān)村,薛睿在村口和幾個老頭聊了幾句,用了幾根煙的代價,打聽到了村里總共有幾家小賣部。
起初顧慕雪看到薛睿用方言流利的和村里人聊天,她還覺得薛睿好厲害。
可是看到薛睿給大爺們熟練發(fā)煙的模樣,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等到薛睿和那幾個大爺告別以后,她走到薛睿旁邊說道:“不準(zhǔn)抽煙。”
隨即,小妮子伸出手,把薛睿兜里的煙沒收了。
“你看我抽了嗎?”薛睿問道。
顧慕雪呆住了,仔細(xì)一想還真是,薛睿只是給別人發(fā)而已,自己又沒點(diǎn)。
想了想,她不情不愿的把煙還給了薛睿。
兩人來到村口的一家小賣部。
剛進(jìn)門,顧慕雪開口問道:“老板,這里有摔炮賣嗎?”
老板看到是這么洋氣的小姑娘,一臉笑盈盈道:“有的,要幾盒啊。”
顧慕雪想了想那些可惡的小孩,多少都不夠她砸的:“我全都要。”
“娃,你不是開玩笑吧?”老板被驚到了,他可是進(jìn)了一大箱來著,想著能賣到正月十五,沒想到正月初一就被人清空了。
看著老板端出一箱的摔炮,顧慕雪有些吃驚,居然有這么多嗎?
薛睿開口打斷道:“暮雪。”
“小睿你別勸我,我一定要買下來。”顧慕雪皺眉道,那些小孩太可惡了,說的方言她又聽不懂,還放炮嚇唬她。
不過她有種直覺,那群小孩在說她的壞話。
現(xiàn)在手里有這么多的“武器”,她一定能報(bào)仇雪恨。
“我不是這個意思。”薛睿搖了搖頭,對著老板說道:“老板,把你這能炸的炮仗都拿出來,我們包圓了。”
“啊?”顧慕雪嚇了一跳,她看到貨架上那一排排各式各樣的小炮仗了。
她還以為薛睿要勸她不要那么沖動,結(jié)果薛睿的想法比她還要夸張!
可是那些炮仗好像都要用打火機(jī)去點(diǎn),她覺得很危險,萬一在手里炸了怎么辦?
“啊?”老板同樣發(fā)出了質(zhì)疑聲。
隨著薛睿把幾張紅票子拍在桌子上,老板這才相信薛睿不是開玩笑的。
薛睿和顧慕雪一人抱著一個大箱子從小賣部走了出來。
“小睿,用得到這么多嗎?”顧慕雪不禁發(fā)問道。
“還沒完呢,你們村還剩兩家小賣部,過去把那兩家?guī)齑嬉踩蹇铡!毖︻Pσ饕鞯馈?
“還要買?”顧慕雪瞪大了眼睛,薛睿到底想干什么?
她只是想嚇唬嚇唬小孩,可是薛睿的架勢像是要炸飛那幫小孩……
薛睿雙手背到背后,輕咳一聲,故作高深道:“聽說過孫子兵法么?”
顧慕雪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是糧草已經(jīng)夠多了,咱倆用不完。”
薛睿搖了搖頭:“是釜底抽薪,咱倆把全村的炮仗都買完,讓他們失去補(bǔ)給。”
他不是沒在村里生活過,很少有家長給家里小孩子買成堆的炮仗玩,都是給小孩子零花錢,一點(diǎn)一點(diǎn)去買。
小孩子即便正月初一拿到了壓歲錢,也不敢去亂花,如果被父母看到買了一大堆的炮仗,大概率又會挨罵,甚至是吃上一頓竹筍炒肉。
所以,薛睿要把整個西關(guān)村的炮仗全部包圓。
而且,看著是一大堆有幾百盒,但一盒也就五毛錢而已,即便把整個村子小孩玩的炮仗都清空,也花不了幾個錢。
更別提他現(xiàn)在身價上億,哪里用得著在乎這幾百塊錢?
他老爹昨晚放煙花就放了大幾千塊,他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