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建峰的身影遠(yuǎn)去,邱夢澤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他很怕他老爹,在家里都是裝作乖小孩,連網(wǎng)吧上網(wǎng)都是偷摸去的,如果真的被叫家長那可就完了。
“睿哥,謝了,回頭我一定買幾包煙給你補上。”邱夢澤揉了揉眼睛,把頭扭過去,不想讓人看見他出丑的模樣。
他認(rèn)為李建峰之所以會走,全是看在那幾包中華煙的份上。
“蠢貨,根本不是煙的事。”薛睿恨鐵不成鋼的在邱夢澤腦袋上來了一下。
“那是什么?”邱夢澤撓了撓頭。
薛睿沒有回答,這個歲數(shù)的小孩,根本不懂得他和李建峰剛才那幾句話中隱藏的意思,這種事等邱夢澤以后自然會懂,所以薛睿懶得解釋。
“喲喲喲,剛才被罵了幾句就掉眼淚了?”
“別裝了,我都看見了。”
周圍許多同學(xué)開始逗弄邱夢澤取樂。
“都滾滾滾!”邱夢澤鉆進宿舍,直接把門反鎖起來。
一位學(xué)生一臉欽佩的說道:“還是薛睿厲害,幾句話就讓那個主任消氣了。”
“那是,也不看看薛睿是誰,我可是他初中同學(xué),今天這事這又算得了什么?”
“還有別的?說說?”
許多人開始在背后討論薛睿的“黑歷史”。
……
薛睿簡單洗漱一把,躺在自己的床位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短短的一天,信息量太大太大。
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只有十六歲,現(xiàn)在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正值2012,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井噴式發(fā)展的黃金時代,抖音,拼夕夕……這些巨頭還沒誕生。
可薛睿只有十六歲,什么也做不了,等到他有能力做的時候,估計市場已經(jīng)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罷了,創(chuàng)業(yè)那么累,要不是創(chuàng)業(yè)我能猝死?”薛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且兜里只有幾十塊,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桶金哪里來?
問家里要錢?
也不現(xiàn)實,老媽說玩手機傷眼睛,連手機都不給他買……
買買彩票?
他記不住號碼,畢竟誰能想到自己會重生,況且即便記住了,開的也不一定就是那一注……
炒股?炒幣?周期又太長。
“算了,不急于一時。”薛睿捏了捏眉心,他了解未來的走向,有各種信息差優(yōu)勢,機會是不缺的。
他重生在這個時間點,或許是命運的安排,那林若曦的事情優(yōu)先級自然是最高的。
就在他“頭腦風(fēng)暴”的時候,不知多長時間過去,宿舍里的同學(xué)都停止了討論,紛紛進入夢鄉(xiāng)。
打呼、磨牙、夢話,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突然,薛睿的頭有些暈,仔細(xì)查探,好像是整個身子都在搖晃。
“地震了?”薛睿猛的坐起,他想了想,記憶中這一年沒有地震。
感受著床板有節(jié)奏的搖晃,薛睿牙齒咬的吱吱作響:“邱夢澤,你給老子安靜點!”
他就睡邱夢澤上鋪,床板搖晃是邱夢澤在下邊搞出來的動靜。
薛睿這么一罵,床板突然就不搖了。
“媽的,居然還有兩年才能畢業(yè)!”薛睿一臉的生無可戀,重返高中時代根本沒有想象中的美好,比如住宿舍,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薛睿沒有手表,他不知道熬到了幾點,直到眼皮再也撐不住,才沉沉的睡去。
……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最多也不超過六點。
“叮鈴鈴!”
一陣鈴聲過后,廣播喇叭中響起《運動員進行曲》,學(xué)生們個個哈欠連天,不情不愿的從床上爬起。
聽到這首歌,學(xué)生們都知道該上早操了。
而薛睿呢,則是用枕頭捂著腦袋,根本沒有起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