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辰,錯的人是我,我給陸以薇賠罪,我把命賠給她。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慕家,不要傷害我爸,我求求你了”
薄靳辰瞳孔一縮:“你想要贖罪,好,我給你一個機會。”
慕池歡眼里閃過一絲不安:“你想怎樣”
“今天以薇出殯,正好缺一個披麻戴孝的”
城郊墓園。
陸以薇的葬禮很盛大,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慕池歡披麻戴孝跪在陸以薇的墓前,麻木的接受著來自各方打量的目光。
慕池歡不想聽,可那些流言蜚語還是斷斷續(xù)續(xù)飄進她的耳朵里。
無非就是一些“歌頌”薄靳辰重情重義的話。
比如,陸以薇跳河,他不眠不休出動全城的力量搜索了十天。
比如,為了給陸以薇報仇,他親手摧毀了老婆的娘家,將老丈人逼進了醫(yī)院。
比如,以未亡人的身份舉辦葬禮,甚至讓她這個正牌老婆給他的心上人披麻戴孝
一字一句都是薄靳辰的深情,聽在慕池歡的耳朵里卻無比的諷刺。
二十年的愛戀,最終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時至中午,日頭越來越毒辣。
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之后,慕池歡又跪了四個小時,此刻下半身麻木的沒有一點知覺。
額頭上冷汗連連,臉蛋上滿是異常的紅暈,眼前重重疊疊,世界像是顛倒了一樣。
可她還是咬牙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這是薄靳辰給她的羞辱,她必須咬牙承受,若是她在陸以薇的葬禮倒下,薄靳辰就更加不會放過慕家。
來吊唁的人越來越少,大家都轉(zhuǎn)移地點,空蕩蕩的墓碑前只剩下她一人。
一道突兀尖酸的女聲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