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沈庭遇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了過來。
“我怎么會在這里慕池歡呢”薄靳辰揉了揉太陽穴,發(fā)現(xiàn)手上插了針管,二話不說直接拔掉。
沈庭遇見他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劍眉一蹙,連忙上前阻止他。
“放心,沒死。”沈庭遇淡淡的說,“倒是你,突然暈倒,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她肚子里的孽種打掉了嗎”
休息,他哪有時間休息。
從八歲那年開始,每一次閉上眼對他來說就是噩夢。
見沈庭遇沉默無聲,薄靳辰眉頭一皺,臉色頓時陰郁了兩分。
“怎么那個孽種沒打掉”
沈庭遇緊鎖著眉頭,透明鏡片下的雙眸寫滿了探究。
“你不記得那之后發(fā)生的事了”
這回換做薄靳辰一臉疑惑:“我昏倒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
“沒什么。”沈庭遇搖搖頭,神色出奇的凝重,下意識的瞞住了那之后發(fā)生的事。
“慕池歡沒什么事,這個時候應(yīng)該醒過來了,倒是你,你這次昏倒極不尋常,我建議你最好做一下檢查。”
薄靳辰卻不以為然,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慕池歡早已醒來,木偶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手里攥著一件染血的破衣服,緊緊護在胸口。
旁邊的桌上擺著一份文件,離婚協(xié)議書五個大字清晰的印入薄靳辰的眼簾。
不過更醒目的是末尾的簽名。
慕池歡三個字,竟是用血寫出來的
薄靳辰目光一沉,眸中閃過一道凌厲,細長的手指捏著那紙,冰冷的聲音里隱隱藏著怒火。
“慕池歡,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