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花輕輕嘆了一口氣,反手握著熏嬌小的手掌,閉上了眼睛。一股能量自熏的身體傳入了織花的腦海,一幅幅畫面在她眼前凌亂閃過,與此同時一股不能言說的痛意在一個感官中折磨著她,織花痛得渾身抽搐
“織花織花織花”熏的聲音帶著重疊,一點點遠(yuǎn)去,織花的世界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預(yù)言者觸碰別人的未來,感知對方的命運,同時自己也會被痛苦折磨得生不如死,幾乎每一次的預(yù)言都讓她與死神擦肩而過,若不是這些先進(jìn)的儀器支撐著她的生命,她早已死去無數(shù)次了。
可是這樣痛苦的活著,像被圈養(yǎng)的羔羊,比死更加的難受。每次她都想就這樣死去該多好,卻又總會在幾分鐘后幽幽蘇醒,就這樣身不由己地活了十六年。
織花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睜開了雙眼,瞳孔在對視熏的瞬間,微微收縮了。
“織花,你看到了什么”熏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貼過去,輕輕把氧氣罩往下拉了拉,讓自己聽得清楚一些。
織花深深吸了幾口氧氣,緩過神來,憐憫地望著熏那張急切的臉龐,聲音像一位茍延殘喘的老嫗沙啞而無力:“熏你得不到愛情,你愛的人永遠(yuǎn)永遠(yuǎn)也不會愛你哪怕,哪怕”
熏臉色很難看,渾身僵硬,她拽著織花纖弱的手腕咬著牙狠狠問道:“哪怕什么”
織花身體柔弱無骨,連一絲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哪怕他對你有一絲溫柔有過剎那的心動也不過,不過是因為她”織花的聲音越來越弱,眼里的光芒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
“喂你說清楚一點”熏一把拽下氧氣罩,拼命地?fù)u晃著織花嬌弱的身軀。
織花痛苦地張大嘴,呼吸急促。
蓋在織花身上的白布垂到了地上,一絲不掛的身體像白玉一樣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輝,那一根根嵌入身體的營養(yǎng)管開始脫落,白色的血液順著脫落的小創(chuàng)口緩緩流了出來。
“吡吡吡”隨著織花生命力的消弱,病房里的警報器尖銳地響了起來。
很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沖了進(jìn)來,厲聲道:“大小姐,請你出去好嗎”
熏冷哼一聲,踩著木屐哐哐哐走了出去。
“織花織花”醫(yī)生一邊輕輕呼喚著織花的名字,一邊冷靜地將營養(yǎng)管和氧氣罩重新插到織花的身上,雙手麻利地在醫(yī)療儀器上操作著,雙眼焦急地看著銀屏上的一堆數(shù)據(jù),直到它們恢復(fù)到了正常值才松了一口氣。
之前仿佛落在沙灘上的魚一樣痛苦掙扎的織花,終于平靜了下來,身體里的光也逐漸微弱了下去。
“你們倆怎么回事不是說了不要隨便讓人進(jìn)來嗎”醫(yī)生給織花擦完了汗,這才開始訓(xùn)斥兩個不盡責(zé)的守門人。
“蘇醫(yī)生,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氣。”黑衣人唯唯諾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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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賠笑道:“蘇素小姐,這件事情可以不要給社長說嗎”
蘇素解開了兩顆白大褂的扣子,總算松了一口氣:“我當(dāng)然不會多嘴,但你們以為瞞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