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橙看著臉色越發(fā)難看的梅香,起身道:“我不會讓你死,不然就欠了你這個笨女人一條命,我這就去找救兵。”
見他一瘸一拐,夏映雪阻止了他:“你們兩個都是有傷之人,都不要走動,就在原地等著。我和淺碧上山找寺里的人幫忙。”
梅香說:“不用了,從這里上山,至少還要走上大半天,而且此去兇險,若是再遇上什么蛇蟲鼠獸,那可如何是好。”
“那怎么辦”大家一時沒了主意。
梅香想了想,開口道:“小弟弟,念在我也算救你一命,我也想求你幫個忙。”
“什么事”
“待我死后,記得將我的棺冢帶到京城梅家,替我?guī)г捊o梅老爺,就說女兒不孝,要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梅香越說心里越難受,剛才真不該一時沖動,她還這么年輕,她還沒有嫁人,現(xiàn)在死了真是忒可惜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夏映橙的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倔強(qiáng)。
夏映雪眼里閃過一絲訝異:“京城梅家可是梅太傅”
“實不相瞞,我其實不是什么書院的打雜丫頭,我從京城來到寧州只是為了”話未說完,梅香忽然發(fā)現(xiàn)二喜不見了,著急道:“二喜呢,會不會還有其他什么猛獸,把二喜拖走了”
夏映橙看著梅香:“你自己都快一命嗚呼了,還想著那條狗做什么”
“二喜是先生的心頭好,若是它出了什么事情,先生定會將我碎尸萬段。”
“你就這樣看我”
梅香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頭一暖,又見二喜正蹲坐在白若梧身側(cè),對著她搖了搖尾巴,她眼中頓時露出顯而易見的喜色,喚了一聲:“先生。”
白若梧只覺得她這一聲“先生”喊得他心里一陣酥酥麻麻,他將和了草藥的水遞給梅香,道:“喝點(diǎn)水,別咽下去,然后吐了。”
之后便不再理會梅香,俯身檢查了一下夏映橙的傷口,問了聲:“夏小姐,可有方帕,在下要為令弟包扎一下。”
夏映雪紅著臉將帕子遞給白若梧,道:“是我疏忽了。橙兒他沒事吧”
白若梧將草藥涂在方帕上,一邊給夏映橙包扎,一邊道:“好在毒血處理得快,蛇毒尚未入體,休養(yǎng)幾日便可。”
夏映橙聽后立刻道:“先生快去瞧瞧小蘑菇,她適才為我吸了毒血。”
白若梧看向梅香,淺淺道:“你竟還是女中豪杰,放心,我會厚葬你。”
梅香聽后不禁淚如雨下:“先生,真的沒得救了我梅香自問做人做事都對得起天地良心,為何世道如此不公,還沒嫁人,就逼著我去閻羅王那報道了。早知道白家的媳婦這么難做,我當(dāng)初就不該到寧州來。”她哭哭啼啼,胡言亂語,泣不成聲。
夏映雪聽到她說起白家媳婦,不免一驚,原來一個姑娘家、在自己的意中人面前竟然也可以如此豪放。
白若梧沒想到一句玩笑話會讓梅香哭成這樣,無奈地用自己的袖擺替她擦了眼淚,道:“凡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也不是不可以治,先帶你回書院再說。”梅香終于稍稍心安,可白若梧只是頓了頓,又接著說,“就算治不好,你最多一輩子不下床不走路。”
語罷,白若梧將梅香輕輕抱起,向山下走去。
梅香靠在他身上,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讓她適才有些慌亂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不自覺地往他懷里縮了縮。
到了書院,白若梧將梅香放在床上,輕輕將她嘴角的血漬擦干凈,倒了杯水給她,就往外走去。梅香問:“先生是幫我去請大夫”
“不是。”
“那是替我去抓藥嗎”
“也不是。”
“那先生難道你是替我去置辦棺材”
白若梧聽了不由好笑,轉(zhuǎn)過頭看她:“你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這幾天我也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休息。”
“先生你也太狠心了吧,就打算這樣留著我這個將死之人不管不顧”
“你根本沒有中毒,下床去洗個澡吧。”
“先生,你這算是安慰我嗎五步倒是劇毒之蛇,我怎么可能沒有中毒”
白若梧正色道:“你適才將將毒血都吐了出去,口中也沒有創(chuàng)口,自然沒有中毒。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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