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聽他這么一說,突然想起來:“對哦,我的酒菜呢,里面還有東坡肉呢,剛才只顧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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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都沒動(dòng),我現(xiàn)在都快餓死了。”
沈耀飛笑著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到現(xiàn)在還想著你的東坡肉,走吧,我這就帶你去美餐一頓。”
沈耀飛話音剛落,梅香就看到了白若梧,他從不遠(yuǎn)處緩緩走來,一襲月牙白長衫,襯得他的身姿俊雅若芝蘭玉樹。
他的眼神從沈耀飛身上輕輕掠過,看向梅香,梅香像犯錯(cuò)的孩子一般,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輕輕問了句:“先生是出來找我的”
白若梧淡色道:“走走而已。”
沈耀飛閑閑地接口道:“這么晚還散步,閣下真是好興致。”
“彼此彼此。”
梅香解釋:“我們兩個(gè)可不是在散步,而是在辦正事。”
說完,看到沈耀飛似笑非笑得抱著手臂立于一旁,才發(fā)覺自己似乎是越描越黑,本還想說些什么,卻聽白若梧道:“那不知兩位的正事辦完了沒有,若是辦完了,就趕緊回去給二喜煮粥,它也該餓了。”
梅香跟著白若梧回到書院,所幸書院還給她留了飯,她風(fēng)卷殘?jiān)频爻粤似饋恚∫庠谂赃吤蛑煨Φ溃骸肮徊怀鱿壬希氵€真餓著肚子。”
她聽后轉(zhuǎn)過頭去對著白若梧“嘿嘿”傻笑了兩聲:“真是知我者莫若先生也。”
白若梧冷哼一聲,重起了話頭,問她:“抓到采花賊了”
梅香猛的抬頭,小嘴微張,白若梧也不由自主地望向她,只見她葉眉下那雙寶石一樣的眸子,黑亮似一泓湖水,里面滿是驚駭。
她的小手在桌子底下搓了搓,開口道:“先生怎得知道”
“啊”白若梧轉(zhuǎn)開眼眸,輕輕皺了皺鼻子,然后頗有些無賴道,“這書院里大小事情,哪一樁我不知曉譬如你和你的故人辦的那些正事,我都看在眼里,懶得過問罷了。”
她“咳咳”兩聲,一時(shí)間房內(nèi)氣氛奇異,小意出聲打破了尷尬:“快些吃吧,菜都涼了。”
寧州首富榮家千金出嫁的那天,周榮兩家在七里香設(shè)宴大擺流水席三天三夜,舉城歡慶,梅香和小意兩人也著實(shí)不客氣地去七里香混吃混喝了兩日,她們本想拉著白若梧一起,只可惜被不他屑一顧地推拒了。第三日是正日,被邀的大多都是名門貴胄達(dá)官貴人,梅香她們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湊熱鬧,白若梧走到梅香面前,問她:“今天不去七里香了”
梅香抬眸,看見他錦袍玉帶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時(shí)有些不大適應(yīng),印象中白若梧總是一襲雅致的月白長衫,難得會(huì)穿的這般光鮮。
“先生您真是將我想成了貪吃之人,前兩日我去七里香其實(shí)也不過是為了幫榮家撐撐場面而已。”
“原來如此,那我今日就帶小意去七里香赴宴了,你就待在書院陪二喜吧。”
“好。”梅香應(yīng)了以后才開始細(xì)想剛才白若梧的話,忙道:“等等,先生您剛才說要去七里香赴宴”
“怎么”
“請先生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沐浴更衣。”
跟著白若梧一起去了七里香,梅香才終于有了存在感,之前她和小意兩人吃了就走,估計(jì)也沒人會(huì)記得他們。
白若梧果然盛名在外,那些達(dá)官貴人們都紛紛過來同他敬酒,當(dāng)然還不忘對他身邊的梅香美言幾句:“姑娘真是宛若出水芙蓉,貌比嫦娥。
梅香正在得意忘形之際,白若梧湊在她的耳邊對她說:“不用多心,那些都是奉承話,他們過來敬酒多半因?yàn)槲沂撬麄儍鹤拥南壬娔愫臀彝瑏恚匀灰惨⒄樢环!?
梅香嘟著嘴:“我怎么覺得他們說的是實(shí)話。”
白若梧笑了笑,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搖搖頭說:“我看不見得。”
梅香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他。恰巧對上了夏映雪的目光,她坐在另一桌,原先正看著梅香和白若梧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似打情罵俏,心里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看到梅香也向她看來,便禮貌地對她笑了笑。
梅香也對她甜甜一笑,然后轉(zhuǎn)過去對著白若梧說:“夏小姐也在呢。”
白若梧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離席的時(shí)候,榮小姐差了下人將三笑抱來給梅香:“姑娘,我家小姐說她不方便將三笑帶到周家,今后就拜托姑娘照顧它了。”
梅香歡喜得緊,接過三笑捧在懷里,白若梧也似心情不錯(cuò),伸手撫了撫三笑的頭,夏映雪見了,走過來笑著說:“這小狗是真可愛,我可以摸摸嗎”
梅香立刻將小狗遞過去:“當(dāng)然可以,夏小姐要不要抱一下”
一個(gè)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曷曇艉懿缓蠒r(shí)宜得響起:“算了吧,我家姐最怕狗了,要不是為了和先生能說上話,她一定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