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色狼,你想干什么?”
擁擠的地鐵車廂里,陡地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尖叫。
張橫渾身劇震,猛地驚醒了過來,卻被眼前的情形給震呆了。
此時此刻,眼前一個年紀在二十多歲的年輕少女,正羞憤交加地指著他在喝叱,四周,無數(shù)人充滿鄙夷而憤怒的目光,凝注到了他的身上,一個個指指點點著,群情激憤。
“這么年青就不學(xué)好,竟然在這地鐵里做色狼,真是太不要臉了!”
“是啊,是啊!這種色狼,跟他客氣什么,快快報警,叫警察把他抓起來!”
“唉,年青人好好的什么不好學(xué),卻學(xué)色狼,作孽啊!”
四周指責(zé)議論聲一片,人們已自動地向旁邊退開,硬是在人滿為患的地鐵車廂里,擠出了一個空間,把張橫孤立在了那兒。
“呃,我,我,我……”
望著四周這副情形,張橫又驚又急,似是想解釋什么。但是,他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一時卻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張橫,一個鄉(xiāng)下來城里的打工仔,今年二十二歲,如今在一家生物公司上班。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早上乘地鐵上班,卻會被眼前的這個少女指責(zé)為猥褻她的色狼。
他本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想到剛才的事,張橫的神情卻是陡地變得難以喻意的古怪起來,心中暗呼:“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不錯,就在剛才,張橫身上確實是發(fā)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剛上地鐵,張橫就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母親告訴他,他的妹妹張秀要訂婚了,對象是村里朝百萬的兒子朝平安。
“不,這怎么可能,母親,你是不是搞錯了。”
張橫頓時被震驚了。
張橫自然知道村里朝百萬家的兒子朝平安是誰,那是個傻子。二十歲了,還不會說一句完整的話,整天流著口水,村里人都叫他傻子安。
不僅如此,自己的妹妹張秀今年還只有十九歲,剛在讀大二。
以傻子安的情況,妹妹阿秀怎么會突然要與他訂婚呢?
然而,電話里母親長長地嘆了口氣,她說的話更是無奈:我們?nèi)遣黄鸪偃f家啊!
張橫的腦袋瓜子嗡的一聲,一股極度憤怒的情緒剎那充塞了心神,讓他悲憤無比。
母親后來說了些什么,張橫已完全聽不到了,他的腦海中只回響著母親的那句話:我們?nèi)遣黄鸪偃f家,我們?nèi)遣黄鸪偃f家!